前世也不知道多少次被点名站起来回答问题了,可像现在这么紧张的,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了。

谢颂华定了定神,老老实实翻译,“先师说,对待朋友要尽心去劝勉他,恰如其分地引导他,可若是对方并不听从,那就作罢,不可自取其辱。”

她翻译完之后,便有些惴惴不安,果然,就听到谢长清含笑问:“这么说来,先师这倒显得有些滑头,若朋友的想法显然是错误的,作为朋友,难道不该劝诫其回头吗?”

他这一句话问出来,课堂上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谢荔更是毫不掩饰地嗤笑了一声,然后用压低了的声音对谢淑华道:“还真以为认得两个字就是学问呢!”

谢颂华没理会其他人,只是有些无奈,这怎么还带考延伸阅读的?

不过,她到底是做过无数篇阅读理解的人,区区发散思维难不倒她,“我认为,人之于世,关键便在于所思所想,在于内心的自我,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叶子,也不存在想法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每一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方式,这无关对错,仅仅在于个人的选择,更何况,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又何来一定要劝诫回头?

朋友之交,在于互相欣赏,求同存异,若这一点都做不到,我觉得,便不能称之为朋友。”

“这是在胡说什么!依这么说,这世上都不要讲究什么规矩了,那些作奸犯科的人,自有他们自己的想法,难道也不要管了?圣人若是知道你这样胡乱注解他老人家的话,怕是得要被气活过来!”

谢思华语带讥讽,强行歪曲谢颂华的意思。

她话音才落,叶容时带着赞赏的声音响起,“我倒是觉得四姑娘这个解,解得最妙,若我有这般自以为是,不理解我还想要改变我的朋友,那我非得先他打一顿再说。”

谢长清闻言便笑着点头,“小公爷这般补充倒是恰到好处。”

说着他用手里的书轻轻敲了一下谢颂华的肩膀,“坐下吧!”

尽管谢荔和谢思华几个人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但是谢长清这么说,显然是认同的谢颂华的解释。

“诶?”谢长清才要往前面走,忽然狐疑地翻了翻书,忽而笑道,“竟没注意,四丫头应该才学到里仁篇,竟问了你颜渊篇的问题。”

谢颂华内心无数个白眼儿,要不是这段时间着实花了些功夫在这本论语上,她今天可真要抓瞎。

放学与谢荼一起回去,才走到桥上,就听到身后传来谢荔阴阳怪气的声音,“四姐姐可真是厉害,这才来多久,竟引来小公爷这般袒护!你有这样的手段,怎么也不教教姐妹们?”

说话间谢荔已经从后面追了过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谢颂华莫名其妙,随后就见紧跟着而来的谢思华也嗤笑道:“这样的手段我可不要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腌臜技俩,一个大姑娘家,竟往人男子跟前凑,这是怕嫁不出去,还是怕少了男人?”

谢颂华只觉得面前杵着的是两个摆足了架势的小学鸡,虽然说得不好听,但是这个样子倒是真的挺好笑。

而一旁的谢荼却是气得脸色铁青,“五姐七妹!你们说的这叫什么话?都是大家姑娘,嘴里……”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荔一把推开了,她直接逼问到谢颂华面前,“你给我说清楚,你跟小公爷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语气、这个调调,闹了半天,原来叶容时是这个谢荔的暗恋对象啊!

中央空调,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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