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可恨!所有人抓住那三个小贼,不由分说,给我碎尸万段!”孔豹大怒。
一众骑卒听令,迟疑了片刻,看到盛怒的孔豹,只得又硬着头皮往回赶。
有几个胆小的还在奔逃,被孔豹挥刀砍于马下:“逃者立斩!”
易小刀和何月儿三人正在奔逃,遇到往回报信的孔涛,易小刀喊道:“我已投奔李太师,孔大人有令,回战寅猛卫!”
孔涛正在惊疑不定间,见到孔豹众人拨转马头,正在朝这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心中已信了七分,急道:“我们怎么打得过寅猛卫!我去劝大哥!”说完,顾不上易小刀三人,拍马继续朝孔豹赶去。
香莲儿都惊呆了:“你这一张嘴…”
“别管什么嘴不嘴了,还不快跑。”易小刀对二女喊道。
孔豹见孔涛不顾易小刀三人,直接赶来,气得大喊:“蠢材!杀了他们三个!杀了他们!”
孔涛一听,也被绕糊涂了,此时已经放弃了思考,决定听孔豹命令行事,连连应诺,再度拨转马头,朝着易小刀追去。
终究慢了一步。
“孔豹率兵滥杀流民,截杀天卫,徐老让我们是来报信的!!!”易小刀老远就喊了起来。
“减速!徐徐入阵!”寅猛卫这边喊道。
易小刀三人徐徐勒马,被寅猛卫接入阵中。
“跟他们拼了!”孔豹一见易小刀被寅猛卫接入阵中,怒火攻心,抽出长刀喊道“不杀绝寅猛卫,左右是死!还连累家人!就在此死战!”
骑卒们心中一抹苦涩:要不是你朝令夕改,怎么会有今天!但是当下无奈,只得并力向前,拼死寅猛卫才有活路。但是更多的人心中都明白,和寅猛卫对上,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与其被绑缚回京,连累家人,不如死在这里,做个孤魂野鬼。
孔豹见骑卒们士气已起,向着寅猛卫冲去。自己反而悄悄放慢脚步,也顾不上孔涛孔杰等人。拍马就向小路而去。
易小刀目力极佳,嘱咐二女待在阵中,也拍马从另一边小路接入,向孔豹追去。
寅猛卫主帅见孔涛等骑卒冲来,喊道:“道路两旁接阵,中间放行。一轮绞杀!”
寅猛卫便于路两边结成战阵,只留两骑的宽度放行。大盾在地,长枪架起,静静地等待着骑卒的到来。
孔涛等人马速减缓不得,又是因追易小刀而临时决定对战寅猛卫,未蒙马的眼睛。所以马匹自行寻路,朝着战阵中间的空路而去。
一轮冲锋,或者说一轮绞杀开始了。两边战阵中的长枪突刺,骑卒们哀嚎着,一一被刺落马,被后面奔腾的战马踩踏,化为肉泥。无主的战马因后方催促,继续向前奔去,而道路没有任何阻塞。
首轮绞杀就有一小半的骑卒落于马下,寅猛卫这边只有寥寥几人被长枪大刀砍到盔甲,轻伤都是没有,倒是有几杆长枪因刺击而被损坏了。
不少骑卒也想在马上探身持枪刺杀寅猛卫,无奈寅猛卫身披重甲,更有大盾在前,这等刺击都是徒劳罢了。
“孔…孔大人…怎么办?”一轮幸免的骑卒跟在孔涛身后,孔涛竟在一轮绞杀中也幸存了下来。
“和…和他们拼了。”孔涛早在冲锋之前,就放弃了思考,只记得孔豹的最后一条命令:“和寅猛卫拼了。”
此时骑卒问起,只得喃喃地重复着:“和他们拼了…和他们拼了。”
骑卒们心如死灰,只得拽动缰绳,再去送一波。
二轮绞杀,毫无悬念,又抛下了一半的尸首。孔涛也被一枪刺中心窝,摔在马下,被身后马匹直接踩死。
只有十几余名骑卒冲了过去。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骑卒们纷纷滚鞍下马,跪在了路边。
“清理战场!”戴着头盔的寅猛卫主帅面无表情地喊道,转身看向香莲儿和何月儿,惊疑地问道:“那个少年呢?难道在刚刚交战中…”说着,就在阵中找寻了起来。这可是人证,女子的话传回朝廷,可信度可没男子的高。
“大人,易小刀他去追孔豹去了,还请大人派人支援。”何月儿施了个万福,说道。
“张二虎,你带你的兄弟,和这两个姑娘去找人!别管找谁了,话那么多!听这两个姑娘的!给我把他们三个活着带回来!”主帅大手一挥,打断了正欲说笑的寅猛卫卫士。
再说易小刀这边,悄咪咪地跟在了孔豹的身后,孔豹快,他也快,孔豹慢,他也慢。孔豹跑出好一段路,见前面大山拦阻,这停了下来,喘了起来。
“孔杰他们指定是活不成了。莫不如我…我回京把娘接出来,把家眷都接上,逃了这京城吧。把他们的儿子都带上,也算给娘一个交代。”孔豹下马,在路边喘息起来,暗自决定。
“一口气跑了三十余里,孔大人原来也惜命啊!”易小刀这时骑着马慢慢踱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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