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随着三声鞭哨,百官肃静无声,大启的早朝开始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拜倒于地,对着赵易执磕头行礼道。

赵易执站定回礼“诸位爱卿平身。”

百官站起身来,一一站好,赵易执对王振良说道:“宣吧。”

王振良欠了欠身,以示回应,起身朗声宣道:“召周府周子儒进殿。”

周子儒仍旧穿着一袭白衣,纶巾去履,缓步走上了大殿,步伐并不快,但是衣袂飘飘,加之年少,相貌清秀。此时透露着一副逍遥之姿,仙人之貌,左右文武大臣有些都看得呆了。

“草民周子儒拜见陛下。”周子儒走到百官之间,伏地叩拜。

“陛下谕:朕昔年幼,疏远朝政,远离忠良,有擎天之柱而不得用,以致大启国力衰微,百姓困苦,朕之过也。今特拜周子儒为大启相国,为文武百官之首,协理朝政,总督上下,百官拜!”王振良尖着嗓子阴阳顿挫地喊道。

“拜见相国大人!”文武百官在周子儒两侧转身,对着周子儒行礼。

周子儒快步走到文武百官之前,对着文武百官左右两侧躬身回礼:“本相年幼,今后有赖诸位大人多多指点。”

赵易执开口说道:“诸位爱卿今后多多协助周相,辅佐于朕,以期君臣协力,再创大启盛世!”

“臣等尽心竭力,中兴大启!”文武百官异口同声地回道。

“嗯,眼下四处动荡不安,据报已有一十七座城池百姓叛乱以致失陷,音信全无,诸位爱卿以为应当如何是好?”赵易执见文武百官表忠心如此之快,便顺势抛出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顿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文武百官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太傅陈嵩上前一步,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虽有不少城池陷落,然并未触及大启根本,且这一十七座城池老臣亦有耳闻。南淮,楚湘,东鲁等地皆有,而非一处,下诏令各地藩王提兵平叛即可。”

“太傅所言极是啊!”

“这样就不用朝廷出兵了嘛。”

“兵者,凶也,妄动不详,此乃大善!”

文武百官小声议论了起来,纷纷赞同陈嵩的提议。

“太傅所言,善。还有其他意见的吗?”赵易执按下不表,继续询问了起来。

朝堂之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太师李常文已经被斩了,太保钱镇也是年事已高,已经特批不必上朝,在家里像吉祥物一样供着,太傅陈嵩之言既出,文武百官没有几个敢于反驳的。

“周相国以为如何?”赵易执明白这帮大臣要么胆小怕事,要么心怀鬼胎,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只能询问起刚刚拜为相国的周子儒。

周子儒朗声回道:“臣以为,藩王出兵不若朝廷出兵为好。奸臣李常文已然伏法,天下震动也是因受其蒙蔽,若是令藩王出兵剿灭,或藩王收买人心,壮大实力,此于朝廷不利。又或藩王征伐不利,亦损百姓心中朝廷威严。如今之计,朝廷应当兴兵问罪各处,讨平叛乱,以示朝廷威严,安抚百姓,以示朝廷仁德,才是上法!”

“藩王岁贡迟迟未到,朝廷财力薄弱,如何能妄动甲兵!老臣以为,还是勒令藩王出兵为好!”陈嵩一听,立马出声喊道,坚持己见。

“若是只因岁贡不到,财力薄弱而不敢出兵,藩王们知晓,更加不会缴纳岁贡,唯有出兵,以示威仪!”周子儒皱了皱眉,立刻出声反驳道。

“陛下!”周子儒刚刚拜为相国,陈嵩不太敢强硬地和他争辩,转而劝说起了赵易执。“马上中秋佳节将至,灯会,祭祀这些皆要操办,实在是无力筹饷平叛。若是陛下执意出兵,恐天下议论,陛下三思啊!”

“往年…哪个藩地的岁贡最快?”赵易执突然出声问道。

陈嵩被问得一愣,却还是怔怔地回道:“回陛下,往年南淮的岁贡最快。南淮地处江南,相较其他各处,颇为富庶,且离京城最近,因此,江南的岁贡往年不到八月就送到了。”

赵易执继续问道“那南淮今年的岁贡为何如此之慢?这都快中秋了,岁贡还是没影呢?”

这下倒是把陈嵩问到了,他身居京城,哪里能知道为什么南淮的岁贡还没送来呢…

周子儒开口,帮陈嵩解围道:“陛下,臣倒有所耳闻。听说义城附近有一座矿山,嘉城有矿商悄悄招人挖掘,不防被义城发现,带人上山理论,反倒被嘉城的矿商们打了下来。义城又组织人马,将矿商赶走。矿商们再度回嘉城召集人手,如此一来二去,听说两边已经快发展到上万人了,南淮王曾有心调解,但是…江南氏族好像没卖他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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