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加坚定了夜空挑战萧遥的决心,他坚信自己绝不会比当世的年轻天骄任何一人差。

黑狼否定了夜空的说法,神色同样有些惊悚,开口纠正道:“不!那惊天一剑只是个引子,这般惊骇的异象必然涉及诸多因果气运联系,即便是萧遥施展惊天一剑,也绝不可能引出这般异象,定然有天人修士,不止一位,即将要降临这片地域,并且一定会发生惊天决战,这里将化为真正的修罗场,白虎凌冬曾在历史上数度出现,每一次出现必然发生在凛冬时的惊世血战之际,上一次出现这异象,还在数百年前的功骨时代,正是那场名震天下的‘飞将镇鬼’战。”

提及‘飞将镇鬼’那一战,就连锐气冲天的夜空,也不禁投入了深深的敬畏向往的情绪之中,功骨初期时代,狼族嵬名氏自异域极北的苦寒之地,率虎视狼顾之军,一路南驰,所过之处,战火冲霄,尸横遍野,血流如河,一连屠戮十数座异域豪国,从而一举征服大半个异域,造就如今的万里狼域。

但是狼族的霸主,被狼族匈人尊为狼主的绝世霸主嵬名玄渊,那个恐怖到横推当世的男人,仿佛人如其名,有着如同深渊般无穷无尽的征服欲与战斗欲。

他终于将自己的野心投向了东陆,在功骨时代中,狼族曾数度侵犯帝国北境,好几次北境边防都被攻破,阳关、琅琊等北境大城都曾遭遇过几次极其残暴的掠杀,更不用说周边其他地界,更是满目疮痍,一片焦土。

最严重的一次甚至一度攻入观海州的十里乌江,若非那朝皇帝刚猛柔情、雄才大略,带领观海州军队上下一心背水一战,以帝身重创的代价,将其打退回去,否则青铜帝国早已失去半壁江山。

而这也为那位刚猛柔情的皇帝埋下了隐疾,不久后他便在另一场大战中与世长辞。

而就在那位皇帝逝世的十年后,狼族霸主携十万皇骑再次卷土重来,这一次他要血洗当年之仇。

然而,这时戍守北境的镇北侯帅旗,已由那位垂垂老矣心力交瘁的老侯爵,亦是一位为帝国殚精竭虑,已然处于弹指灯灭之际的老将军、老边兵,转交给一位意气风发,正值青春年华,似晨阳徐徐而升的年轻人。

不负众望的是,这位如徐徐晨阳般升空的年轻人,以他横推当世一切敌的恐怖战力,在功骨中期那个最为酷冷的寒冬中,将横行霸道了半个时代的异域狼族霸主斩于马下……而狼主至死都不敢相信是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杀的他。

而他的头颅被悬挂在就地而插的旗杆上,那一日,天生惊世异象,值守萧秋的白虎秋月竟逆乱规律秩序,于冬季显现虚空,引得世人哗然大惊,后世更是将这段奇异天象添油加醋地与那名年轻人联系在一起,编出了无数个故事版本,例如“白战神转生至乱世”、“战神武宿选中的天命将星”等等。

而其中绝大多数故事,在场三人全都看过,甚至如今无聊时,也会翻出来看看,仍是津津乐道。

而说回那惨然落幕的狼族霸主,身首异处整整三昼夜,十万皇骑畏惧那年轻人的绝世杀力和军威,不敢有一人冲阵收尸,任这个昔日横行霸道、残暴嗜血的霸主,被数九寒冬的凛雪冰风鞭挞至霜痕累累,层层结冰,曝尸于苍茫阔野之下。

一代豪强,陨落不过风云瞬变之际。

后来帝国在那个旗杆插着的地方,花费重工建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孤城,名曰斩鬼关,以纪念这场堪称震古烁今的伟大战役和绝世功绩。

那个年轻人后来被世人称作“飞将军”,亦是与云泥州的那位“白色鬼神”齐名的帝国双壁之一,镇北侯李镇鬼。

帝国双壁,飞将鬼神是惊艳与纵横了一个时代的传说,引得后世无数年轻人为之神往,君莫笑、黑狼、夜空对这两人的故事都可以说是如数家珍,张口就来。

但可笑的是,同样向往那传奇名将的他们,如今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回到现在,提及白虎凌冬,两人均不约而同地看向君莫笑,在猜测这场即将发起这场足以引动白虎凌冬异象的修罗血战的主因者是否就是他。

在场三人中,唯有对面山头的君莫笑可能具有引动这般因果规律的格位,但黑狼不能肯定,他看不清楚君莫笑的境界到底达到了哪一步,是确实地已经回复昔年修为,还是仍旧停留在坠境后的状态。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古今以来,从未有过坠境的天人修士败于超凡修士的任何零星传闻,足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便坠境,也是曾经踏足天人领域的世间前沿的强者,他的血肉 根骨发生的质变不会改变,眼界意识、攻伐手段同样远远凌驾于超凡修士之上,仅凭这些便足以轻松拿捏任何超凡修士。

也许只有真正的天人修士才能窥破君莫笑现在到底处于一种怎样的境界段位,反正黑狼和夜空看他就如雾里观花,模糊不清,难以窥见他力量修为的真正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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