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寿宴的主家人,又是近期豪门大瓜的当事人,苏黎无论走到哪都是宾客们注视的焦点,现在和米禾站在一起,更是各有各有美,各有各的风韵。

“小禾,你认识苏小姐?”唐文兰意外道。

米禾这才想起来,她忘了跟危家人说自己救过苏黎儿子的事。

苏黎也反应了过来,笑道:“这里不方便说话,几位不妨移步稍坐,我父亲也在等米小姐呢。”

一行人跟着苏黎直接上了二楼。

狼狈躲在角落的夏问晴见状,更是嫉妒的两眼通红。

米家不是暴发户吗?到底是怎么攀上苏家这么矜贵的人家的?

苏黎说苏老爷子在等米禾还真不是空话。

苏家这次能追回资金,又顺利给魏明邵定罪,米禾在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抛开那些铁证不谈,当初如果不是米禾提醒,苏黎恐怕到死都不会怀疑到魏明邵的头上。

更别说米禾对苏瀚堂还有救命之恩。

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米禾对苏家而言,就是贵的不能再贵的贵客,当然值得苏老爷子一等。

“这次的事多亏了米小姐,你可是我们苏家的大恩人啊。”苏老爷子将姿态摆得很低,竟然亲自给危家人和米禾添了茶。

“那些证据是昭临查的,我也只是转发给了苏小姐而已。”米禾说完又轻声向危家人解释了事情的始末,“当时只是觉得魏明邵,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这才冒昧追问了几句。”

没想到就问出仇来了。

危别川和唐文兰这才恍然大悟,同时又禁不住窃喜,有了这层关系,之后要请苏老爷子帮忙制作开机音乐,也会容易一些,只是眼下场合不对,危别川也没提这事,免得给苏老爷子留下挟恩图报的印象。

苏黎把米禾几人送到之后就离开了,过了十来分钟才又回来,怀里还抱着苏瀚堂。

“这孩子的命是米小姐救的,我本来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对你亲口致谢,可……”苏黎眼圈微红,仰头深吸了两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自打被救回来,这孩子就几乎没开口说过话,不哭不闹的,连饿了都不知道开口……”

苏黎越说情绪就越是崩溃。

她是真的恨,恨不得魏明邵立刻去死!

她的堂堂……

唐文兰一听这话,心情也不由得沉重起来,柔声关切道:“医生怎么说?”

苏黎擦了下眼泪,苦笑着摇头:“……都说只能尽力而为。”

米禾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苏小姐,能让我抱抱他吗?我记得我当时在那条巷子里见到他的时候,情况还没有这么严重。”

当时这孩子虽然只知道重复一句话,可至少能跑能跳,有正常反应,现在看起来反倒跟成了个空壳似的。

苏黎把苏瀚堂抱给米禾,苦涩道:“医生说是正常的,急性型应激障碍病程,一般会出现在事故发生后三个月以内,堂堂的情况是在回家后第三天开始恶化的。”

沉重的话题,让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苏老爷子叹了口气,主动转移话题跟危别川攀谈,唐文兰见状,也拉着苏黎的手低声宽慰起来,米禾抱着苏瀚堂轻轻拍抚着,满屋里大大小小拢共七个人,只有危昭临一言不发,甚至还有闲心从旁边抽了份报纸看!

米禾开口向苏黎把苏瀚堂要过来,当然不止是为了抱一会儿。

她趁着没人注意这边,轻轻把手背贴在苏瀚堂背上,小心翼翼地探出精神触须。

刚救下这孩子的时候,她也用精神力给他做过精神安抚,希望这次也能有用。

全神贯注的米禾压根没注意,在她探出精神触须时,危昭临神情复杂地朝这边看了一眼。

米禾目前剩余的精神力有限,完全不敢放开了消耗,所以安抚的进度极慢,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她终于垂下了贴着苏瀚堂后背的手。

她现在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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