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拿过赵珩所写的赋文,头又疼了,“你可知什么叫做赋文?赋文需辞藻修饰用典得当,借景抒情,你这写了一通叫什么?真的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一手好字。”
沈洛之望着陆宛芝手上的纸道:“没想到,楚小郡王竟然写得这么一手好字。”
赵珩骄傲道:“那是。”
陆宛芝有心要给赵珩指点,却是不知从何处指点起,只对着赵珩道:“看来你还是从四书五经学起比较好,从今日开始,你不止午时要补课,用完晚膳后也得补课。”
陆宛芝本以为会听到赵珩的唉声叹气跳脚怒骂,可没想到他这一次倒是乖巧得很。
“好啊,是在芝兰阁学还是回陆园去学?”
“陆园里吧。”
孟敖与顾青池两人交头接耳道:“这小郡王被打了板子之后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不会是被山林间的鬼怪给附身了吧?他竟然竟会愿意晚上还念书?”
孟敖与顾青池两人着实是想不通,昨日一早还嚷嚷着要离开书院的赵珩,这会儿竟会愿意连晚上都念书了。
黄昏时,用完晚膳之后,赵珩便拿着书去了陆宛芝的院落里。
陆宛芝可一点都没料到赵珩竟会如此好学,看来是这一顿打让他长了记性,“你记性好,我讲得便也快些了。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什么意思。”
赵珩连连点点头,“好。”
陆宛芝轻抿了一口茶,在春日的黄昏的院落里为赵珩讲着课。
春风拂过,院外飘来阵阵的海棠花瓣,落在了赵珩的发髻上。
陆宛芝走到赵珩身边,将他头上的海棠花拿走。
赵珩闻着陆宛芝身上淡淡的清香,心又跳得厉害,他也不知为何这两日心跳的尤其厉害。
陆宛芝在天黑后,就不再给赵珩讲课了。
赵珩抱着书回了屋,就见到了里面恭候他多时的孟敖与顾青池两人。
孟敖双手抱腰道:“小郡王,您能解释下昨日晌午你还说再也不要待在这破书院里了,为何这会儿竟变得如此好学了?”
顾青池道:“就是,昨日还让我们帮你离开书院,今日你倒好,就成了先生跟前的乖学生?我们这打白挨了?”
孟敖指着自个儿的耳朵道:“对啊,你瞧瞧我耳朵,整个都肿了,这一切可都是因为你,你到是好,这才第二天就妥协了。”
赵珩坐在他们两个跟前,刚一坐下便疼得起身,他又趴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读书也没什么不好的!”
孟敖与顾青池两人对视一眼,“你不会正如话本子里所说的,被孤魂野鬼还是狐仙给附身了吧?”
孟敖扯了扯赵珩的脸,“先前的小郡王去哪里了?”
赵珩拍开了孟敖的手道:“反正本郡王决意不与陆宛芝作对了,你们要不要作对随你们。”
顾青池道:“我本就不想与陆宛芝作对的。”
孟敖摸了摸耳朵道:“那我这耳朵岂不是白伤了吗?”
赵珩看着孟敖的耳朵道:“皇嫂到底是不是你亲姐姐?怎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是亲姐姐才能下这么狠的手。”
孟敖叹气道:“不过的确也是我无用,陆先生先前说得对,要不是姐姐当初嫁给了太子,孟家早就败落了,是我对不住姐姐对我寄予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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