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清水湾的风景这么美!”

“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山清水秀的清水湾,我们来啦!”

前来清水湾村实地考察的县有关部门工作人员站在青石桥上纵目四望,无不被眼前的清丽景色所深深地吸引,他们全是第一次到清水湾来。

“你是庄严吧?我是县住建局的徐一兵。”

“徐LD,你好,各位LD好,欢迎你们来我们清水湾村考察指导工作。”

庄严和村班子成员在村口古树下迎接。

“庄严,你客气,县里主要LD那么重视清水湾,我们必须为你们村做好各项服务工作,你叫我徐兄就可以。”

徐一兵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身高要比庄严矮一些,估计一米七五六差不多,胖乎乎的身材圆鼓鼓的脑袋,一副福相和憨态。

“徐兄,这是我们村的当家人。”

庄严向徐一兵介绍林德生以及其他村两委班子成员,徐一兵也向庄严他们介绍县里有关部门的人员。

庄肃没有出现,这种场合他从不参加,他在家里整理老物件。

“庄爷爷,这是年轻时候的你吗?旁边的那个是喜奶奶吧?”

林溪从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中翻出一张黑白老照片。

“小溪,拿给我看看。”

林喜珍正在翻看一本早年间的林家族谱。

“喜奶奶,你看。”

林溪递照片给林喜珍。

“是年轻时候的庄兄长和我,小溪,你庄爷爷年轻的时候帅吧?”

“帅,帅爆了呢!”

“奶奶,中间的这位是?”

“小溪,这一位是指挥员。要不是这张照片,指挥员当初逃不过敌人的枪口,后来我也逃不过枪毙。”

林喜珍凝望照片,思绪万千。

黑白老照片上指挥员在中间正襟危坐,左边的庄肃英俊帅气,右边的她灵秀婉约,尘封的记忆闸门一下子打开。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宁州城白色恐怖,一位指挥员受重伤在宁州医院秘密完成手术后,必须及时转移到清水湾村YJ队驻地养伤,否则有暴露的危险。

怎么样才能将指挥员安全地接到清水湾村里来呢?Y亅队队长和林族长想了好几个办法都觉得不是十分保险。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林喜珍从里屋出来说道:“队长,爹,我去一趟宁州城,我有办法接指挥员安全到我们清水湾村里来。”

“喜珍,你快回屋去,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弄不好要掉脑袋。”

“爹,我已经十六岁,不小了呢。”

“喜妹子,你有什么办法先说来听听。”

YJ队的队长知道林喜珍是个奇女子,年纪虽小,但聪慧过人。

“队长,指挥员是不是还没有完全康复?”

“刚做完手术,还不能行走。”

“那你给我派四个人,他们必须服从我的指挥,我保证把指挥员平安接送到清水湾村里来。”

林喜珍在队长耳边轻声说出自己的计划。

“好,你如果安全接指挥员到清水湾村里来,我替你向上级请功。”

队长召集起全体YJ队员,让林喜珍自己挑人。

林喜珍首先挑出庄肃,让他穿上林族长年轻时候穿过的丝绸衣衫。

那个时候庄肃二十四岁,风华正茂,穿上丝绸衣衫后,俨然一个有钱人家的阔少爷。

林喜珍又挑出三位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YJ队员,两个抬上家里的小轿,一个拉上板车,出发去宁州城接指挥员。

“喜妹子,你坐轿子吧。”

“我们轿子空着也是抬,你上来也花不了多少气力。”

两位负责抬轿的YJ队员劝林喜珍。

从清水湾村到宁州城山道弯弯不说,还全为崎岖不平的林间小路,有的甚至根本称不上路,只是山里樵夫和狩猎之人踩出的几个脚印。

大家闺秀林喜珍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庄肃身后,好几次差点摔倒,要不是庄肃及时扶住她,估计早就滚下山坡,淹没在茂密的柴草丛中。

“两位叔叔,我一天到晚在家里坐着,不是看书就是绣花,现在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正好呢。”

林喜珍怎么可能坐YJ队员抬的轿?他们平时舍生忘死与敌人战斗,受的苦和累岂是常人所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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