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俞清受伤住院的时候,庄严在病房里见识过高一鸣的无耻,但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小生命。

听俞清说,高一鸣大学时期也算是一个高材生,还是哲学专业,无论平时多么花心下流,总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孩子呀?

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是学哲学的呢。

“黄帆,我们马上去告他,一定要将高一鸣这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庄严顾不得擦一下脸上的汤水,站起身往外走。

“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黄帆反而冷静了下来。

“哥,你先擦一下脸。”

林溪递给庄严几张纸巾,她很想自己亲手为庄严擦掉他脸上的汤水,可黄帆在旁边她抬起来的手又慢慢放下。

“黄帆,你不是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的人吗?怎么能容忍高一鸣杀死自己的孩子?赵瑄她怎么可以忍气吞声?难道她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高医生他知道吗?他作为一个医生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生命就这样被他的畜生儿子亲手杀死吗?那可是他的孙子或者是孙女。还有,赵瑄的爸爸妈妈呢?他们能舍得自己的外甥或者外甥女被高一鸣这个禽兽活活杀死吗?他们这口气能咽得下去吗?”

庄严一边擦脸上的汤水一边向黄帆连珠炮地发问。

“哥,你不要急,坐下听帆姐姐好好地讲解其中的原委。”

“我一刻也不能容忍高一鸣这个畜生逍遥法外,我必须将他送进去,然后枪毙,一枪崩了他这个禽兽。”

庄严不顾林溪的劝,转身去开包间的门。

“林溪,让他去,他是大帅,大英雄,能一网打尽所有坏蛋,全一枪崩了他们。我们回医院,你妈妈应该醒了呢。”

黄帆拉起林溪率先走出包间,反而将庄严一个人留在包间。

“喂,你们……”

庄严没有想到黄帆来这一手。

“老板,给我再做一碗手工汤包。”

林溪递食盒给老板,同时递给他一张百元大钞。

“这位美女,说好我请客,你怎么还给钱?”

“老板,你们也是小本生意,这钱一定要付,否则下次我们不来吃了呢,这碗汤包你也不要做。”

“好好好,我收下。”

“早知道是你付钱,我不吃那么多了呢。”

庄严站在林溪身后轻声嘟囔。

“哥,你还计较什么呀?走,我们上去。”

等老板烧好手工汤包,林溪捧起食盒走出早餐店。

“林溪,我先不去病房,你替我代问德生婶好。”

庄严站在早餐店门口不动。

“庄大帅,你是不是急于要去告高一鸣?”

黄帆不等林溪说话,抢先过来问庄严。

“我是想去告那个禽兽,可还没有充足的证据,需要好好搜集搜集。”

“你还真想告?”

“我当然要告!”

“告你个红薯梗,走,上去到我的办公室听我说说具体情况后你再决定告不告。”

“这还差不多。”

庄严和黄帆、林溪一起走进医院。

“帆姐姐,我妈她怎么还没有醒?”

“不用担心,她现在这个时候睡眠时间会比较长,这是好事,有利于她身体的恢复,你们先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吧。”

“好好好,黄大医师的办公室我还没有去过呢。”

“庄大帅,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黄医生的办公室我也很想去参观一下。”

“参观?你当我办公室是博物馆?你不是直接说很想知道高一鸣到底怎么杀死自己的孩子?”

“嘿嘿,知我者黄医生也。”

黄帆的办公室和林溪妈妈的病房不远,只隔了一条走廊。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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