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

魏莱看着那个人进了安居小区三号楼,她快走两步,紧跟着那个人进了楼栋。

这是一栋始建于八十年代的老楼,曾是某纺织厂的家属院,后来被列入拆迁范围。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周边的老楼都拆了,独独剩下了这个安居小区。

老楼一共六层,一梯两户,都是步梯没有电梯,且步梯很窄,表面的石灰已经斑驳。楼梯的扶手是木头的,单从外表来看,应该经过维护,但都是居民自发的,因为每一层楼的维护方式都不一样,例如她现在所站的三层,木制的楼梯上有很多断裂处,而这些断裂处都用铁丝给拧上了。

铁丝有新有旧,有长有短,绕在一起,上面还布了蛛网。

301室的防盗门锁着,从防盗门以及门前的痕迹判断,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302室的房门微掩着,门口歪斜着一个花圈。花圈是现在流行的,那种可以自动开合的花圈。花圈斜靠在通往四楼的楼梯上,花圈上的纸花有些破损,用来支撑花圈的那个支架上也留下了被人用脚踹过的痕迹。

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不寻常。

魏莱有些心慌,她用力按压了下心脏,走到门口,屈起手指,在防盗门上敲了敲。

“您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没有任何回答,反倒是过堂风,将斜在地上的花圈吹得呼啦啦响。

老楼里的光线本来就不好,加上又是个阴天,整个环境变得特别诡谲。就在魏莱犹豫着攥紧手指时,她闻见了一股不太寻常的味道……

二个小时后,魏莱苍白着脸坐在了梁志洁的对面,她手里还捧着一个茶缸,茶缸里的水正冒着热气。

“你跟死者认识?”梁志洁问,看着魏莱苍白的脸孔。

魏莱轻轻摇头。

“不认识?那你去安居小区干什么?”梁志洁蹙眉:“魏莱,我希望你实话实说。”

“路过,想去看看。”魏莱捧着茶缸深吸了口气:“2016年,我跟赵阳从北京回来就租住在那个小区,准确地说是租住在那栋楼里,且刚好是三楼。”

“死者所在的302室?”

“不,是对面的301室。”魏莱抬头,迎着梁志洁的目光:“房子是赵阳租的,我们在那边住了快两年,直接交房才住到现在的小区。赵阳就是在那段时间跟朱利利成为同事的,但那个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关系。我们夫妻感情甚好,朱利利跟她前夫也还没离婚,且赵阳当时只是个小设计,贪慕虚荣的朱利利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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