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故作伤心,“幸亏九叔这话是对我说的,若是换成九叔的那个小歌,听了后怕是会脱离九叔,自力更生了,九叔不希望吧?”

“我知道你诱我上床,设计怀上我的孩子的目的是想报复褚家。”连朔在车旁站定,高大的身躯后是被大雨淹没的灰色高楼。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他抬手挑起夜歌的下巴,压下来的一张俊脸线条锋锐,带着冰凉的水汽,说出的话也冷入骨髓,“但是不要妄想我做你手中的刀。”

连朔的气场让人又敬又畏惧,夜歌却笑着抓住他的领带,把人扯过来。

伞下,她踮起脚凑过去,四片唇瓣几乎相贴,对连朔的话不置可否,“我这人最是离经叛道。”

“过去有那么多男人追求我,但是送上门的多没意思,我就是喜欢从九婶手中将九叔你抢过来。”女孩的眉眼无邪又带着媚,以至于让她那狂妄的语气都挠着人心里泛痒。

“我恰好相反,送上门的太廉价卑贱。”连朔拽出自己的领带,站直后越发居高临下,薄唇掀起缓缓吐出三个字,“我不要。”

“不要也要过了哎,我肚子里连你的孩子都有了。”女孩柔嫩的手在男人手背上摩挲,抚上一颗颗圆润被水打湿的佛珠,如她那晚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作祟,又欲又邪。

连朔不为所动,满脸郁色地抽回手,“你是小歌的一抹精神意识,不仅取代不了她,我还会给她治好双重人格症,让你消失,拿掉孩子。”

“哦。”夜歌绕着头发,幽幽地反问连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褚歌为什么会分裂出我这个人格来?”

连朔皱眉,正要说些什么。

老爷子亲自打来电话,让他送夜歌回老宅,还要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老宅。

显然,连政清想把他和夜歌放在眼皮子底下,以防止他这个“监护人”,强行给夜歌做流产手术。

连朔坐入车子后座,扫了一眼身侧的夜歌,要是让老爷子知道夜歌口中的那个渣男是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老爷子恐怕会被气死。

车子驶入连家老宅,女佣早就撑着伞在等,见状连忙跑着过去拉开车门。

夜歌的一条腿放下去,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被雨水润得雪白又鲜嫩,发着光,诱惑至极。

连朔冷眼看过去,不喜她用着褚歌的身体这么摇曳。

夜歌忽然反身,抬起的脚踝碾过连朔被西裤包裹肌肉紧实的腿,凑到连朔耳畔吹了一口热气,惊叹,“啧,是九婶平常做得不够吗?不然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撩拨,九叔就这样了呢?”

那脚踝纤细,凉凉的,又滑又柔腻,连朔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拽住女孩的脚踝。

却不等他推开,夜歌的脚踝就从他宽厚的掌心里抽离,轻笑了一声,故意曲解他的动作,“太爷爷和其他人都在,不能给九叔哦。”

“九叔若是实在想弄的话,晚上我自动送上门,九叔可千万把持住了,时刻谨记廉价卑贱的不要。”

连朔没把夜歌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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