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机铃声切断了这场博弈。

连朔面上缓和一些,接听着研究所那边打来的电话。

“九叔?”褚歌的人格突然转换回来,觉察到自己的处境后,脸色一白,惊讶地喊着连朔。

“一点小意外。”连朔一秒收起所有的威压,松开紧握方向盘的手,伸过去抚了抚褚歌的头发。

而后他冷静地操作倒车,驶出了危险区域。

褚歌放松下来,“我刚刚失态了,应该相信九叔的车技。”

连朔拿出准备好的药,“在医院医生给你做全身检查时,发现你的阑尾有个小病变,不过不算严重,先服药。”

“好。”褚歌没有多问,接了白色的塑料小瓶子过来。

瓶子上没有贴任何标识,应该是连朔自己给她配得药。

九叔精通各类病症和药物的使用,他说怎么吃,她就怎么吃。

她坚信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会害她,唯独她奉若神明般敬畏的九叔不会。

连朔没时间每天都关注着褚歌的状况,去国外出了一趟差,顺便看望老夫人,再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他对褚歌的时间表了如指掌,知道她下午没课,于是发了消息给褚歌,他在她就读的大学附近等着。

“九叔。”褚歌很快来了。

在连朔发动车子后,她两腿蜷缩到副驾驶座上,拿过连朔的外套蒙住头,纤弱的一团身子埋到膝盖里睡觉。

“晚上去干什么了?”连朔的脸色冷下来。

褚歌在他面前乖顺端庄,断然不会在他的车上睡觉。

所以此刻的人格又是夜歌。

自从那晚后,他几乎碰不上褚歌了。

“晚上睡不着,想九叔你想的。”夜歌两手撑起外套。

人在外套下,凑过来“吧唧”在连朔脸上亲了一口,像是偷到了禁果吃,漆黑中一双眼亮若星子,“不然晚上九叔抱着我睡?我一定不会失眠了。”

她的唇上什么都没涂,却很润泽带着湿热,能让被亲过的位置灼烧起来。

尤其她还藏在外套下,真的勾得人想犯禁忌。

连朔的面容弧线冷锐,腾出一只手用力按住夜歌的头,把人推了回去。

夜歌在他的掌心里挣扎,却被死死摁住。

她困得不行,娇哼两声,抱住连朔的手腕才安静。

连朔手上的力道由重转轻,直到感觉外套下的夜歌睡着了。

他收手,面色仍然冷淡地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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