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朔的气息在黑暗里一如既往的冷肃强硬,彰显出十足的掌控欲,“关到你愿意晚上乖乖睡觉,白天扮演好小歌,不再毁她的身体声誉工作等一切为止。”

“九叔,告诉你一个别人不会知道的我的弱点。”夜歌没有试图往外跑,因为她已经站不起来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指甲因为过于用力抠着石壁而折断了,流出来的鲜血浸湿了手指。

她在发抖,贝齿打颤,竭力平缓着语调说:“我怕黑、怕幽闭,你把我关在这里,不出一天我就一尸两命,不,是三命,因为在你心里我和褚歌是完全分割开的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所以即便这样,九叔你也不改变主意吗?”女孩寻找过去的眸子里水雾蒙蒙,语调也是软的,像是在求饶撒娇。

连朔的手收回来,打消了关石门的念头,但情绪仍然没有起伏,凉薄冷情,“那正好。”

正好可以借此“杀”了夜歌这个人格,让她在黑暗、幽闭的地窖里恐惧并崩溃,精神死亡,身体还是完好无损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褚歌一种人格了。

到时候他就处理掉褚歌肚子里的孩子。

这种方式比吃药治疗更有效快速。

“看来九叔是真的很讨厌我。”夜歌似笑非笑着,对着连朔的位置一字一字道。

“我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你强我更强,所以,我宁愿消亡,也绝不答应你的条件。”

连朔黑沉的眼眸里漾起一丝波澜,没有回应夜歌,拾阶而上。

他出去后关上了通往地窖的门,留了人在外面守着。

夜歌若是愿意以后都乖乖地听他的话,只需要从地窖里走出来,喊人告诉他一声就可以了。

连朔回到主院碰上了连政清派来保护褚歌的那几个下属,问他把褚歌带去哪里了。

连朔面色冷然地扫过去一眼,自己的随身保镖便上前控制住了连政清的人,没收了他们的通讯设备,绑了后关到另外的地下室。

一天一夜夜歌都没有屈服,第二天晚上连朔回到老宅时,等候已久的下属匆忙上前低声说了一句话。

连朔紧绷着脸大步走向地窖,打开灯后一束光照进去。

女孩靠着石壁瘫坐在地,身上的裙子破损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磨伤,都是自残造成的,看着就能想到她在这里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和恐惧折磨。

尤其是一双手,鲜血淋漓的。

“九叔……”褚歌在快要陷入昏迷时,眯着眼看到男人高大的身躯从那束光里走进来,与她一起融入了黑暗,俯身抱起她。

“小歌。”连朔单膝跪地,抬起的手指摩挲着褚歌的脸,嗓音又低又哑,向来冷硬的面容上破天荒地带上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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