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的状态很不好,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和垂下来的手指都往下滴着水,脸色苍白,身姿看上去很轻盈。

连朔打开车门。

她一下子栽倒进来,冰冷又柔软的身体撞入连朔的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开口就说,“柳若诗竟然是我大伯母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真可笑。”

“连朔,明天褚家的宴会也邀请了我,我会跟你一起去。”

褚歌对褚家无情也无恨,但夜歌就不是了。

连朔有力的双臂轻松一托,便把夜歌抱到了腿上,抬起的大手缱绻地抚摸着夜歌的鬓发,下巴摩挲着女孩头顶。

他那胸膛有多滚烫,话语就有多冷漠,“但是你没机会了,你这个副人格快要消失了。”

“我要是消失了,你就无法得到这具诱人的身体了。”夜歌侧过头,湿凉的唇贴到连朔描绘着连朔的耳廓,渐渐带起灼热。

连朔没说话,冷着脸抱着夜歌下去,带去他房间的浴室。

“这是你和柳若诗的卧室吗?她今晚不回来吗?”夜歌四处欣赏着房间的一切,由着连朔脱掉她身上湿透的衣服。

她靠在连朔怀里,头顶的花洒洒出来的水温热舒服。

夜歌难得安分,抬起的手抚摸着自己尚还平坦的肚子,“真遗憾,我还没有感受到这个孩子的存在,就要离开了,也要失去ta了。”

她知道她这个人格一消失,连朔就会安排流产手术。

“这样也挺好的,我先走,就不会因为失去ta而难过了。”

连朔挤压着沐浴乳的手僵了一下。

“连朔,”夜歌嗓音嘶哑地喊着,伸手过去抓住连朔的手,带着他宽厚的掌心贴到她的肚子上。

“ta现在已经发育成了人的形状,有心跳、头和躯干的轮廓,要是月份再大些,有胎动了,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ta的存在,你还舍得杀了ta吗?”夜歌眼中的泪无声地往下淌,洗的一张脸雪白如雨中栀子花,被浸湿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连朔,低喃。

“这同时也是你和另一个我,你宠了那么多年的褚歌的孩子,你真的舍得吗?”

“连朔,一直以来我都有个疑问,为什么你处处遮掩,瞒着褚歌她这身体怀孕一事?对着她你如一个尽责的监护人,不让她察觉到你和她的身子所有的亲密接触?”

“正因为我跟她是监护人和被监护的关系,这个孩子才更不能留。”连朔没有正面回答夜歌的问题,冷漠无情地抽出自己的手,面上甚至没有一点波动。

“更不在乎孩子的人是你,ta不过是你用来报复褚家的工具,倒不如不来到这个世上。”

“现在是做流产的最佳时间,越早对身体的伤害越小。”

夜歌笑得病态,意味不明,“那我真是谢谢你了,你的心是真的很硬。”

“连朔,我好不甘心,你就要和柳若诗订婚了,到时候你还会记得我吗?”夜歌往前贴上连朔健硕的身躯,抬手触碰他被水打湿的西裤,话语在水汽蒙蒙的浴室里充满了诱惑,也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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