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初坐下,扫了一眼柳大财,“柳掌柜,你这样做可不地道。”

柳大财呵呵傻笑,“季掌柜说哪里话,这话可就冤枉小的了。这是发生了何事?”

季连初轻嗤一声,“你是不是冤枉的,心里最清楚。柳大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妹妹来我这里大闹没有你的手笔?还有劳烦柳掌柜将抄袭的事情给解释清楚!”

“哎呦,瞧瞧季掌柜这话说的,什么抄袭?这话可不能乱说。”柳大财装傻打马虎眼。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袭呢?他不过是借鉴几句,降低价格换个折扣改个店铺名,仅此而已。

“我可不是胡乱说,你的好妹妹来找我麻烦,说是我抄袭了你的宣发,你说,你这是什么居心?”季连初咄咄逼人。

柳大财闻言,眉头微皱,“季掌柜真会说笑,这种谣言您也信?”柳大财故作镇定,脸上却挂着一丝尴尬。

“柳掌柜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季连初拂袖而去。

柳大财气得浑身哆嗦。

这季连初,简直太不像话了!

他堂堂柳氏商号的掌柜,在京城谁不给面子?她季连初算老几?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罢了!竟敢这样对待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季连初,你等着,这笔账我记着,不会轻易放过你!“

柳大财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样子。

回到房间时,柳媚儿立马迎上来。

她脸颊高高肿起,一只眼眶青紫,显然是挨揍了。

见她这副凄惨的模样,柳大财就心烦。

“媚儿你这是……怎么了?”

柳媚儿咬唇不语,极限酝酿泪水后痛哭流涕。

“呜呜呜……表哥你要为媚儿妹妹做主啊!”

“快告诉我,究竟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居然不把我柳家放在眼里。”柳大财厉声质问,一张脸狰狞无比。

柳媚儿见时机成熟,于是将今天的遭遇说给他听。

“表哥,就是那个臭不要脸的贱人,她抄袭你还有理打人,妹妹我真的太委屈了……”

柳媚儿哭泣道:“都怪媚儿没本事,连一个乡巴佬都斗不过......”

“这事我自有打算,你别哭,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会是你谣传她抄袭我的吧?”柳大财怒气腾腾。

“嗯呐,我看到季家酒楼的宣发单和表哥店铺里基本上一模一样,就广而告之让她好好替自己的行为买单,今个儿也是不凑巧,我正好路上碰到她,便去找她算账,才不是什么谣传,实打实的证据啊!表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真的好冤枉......”我可是因为表哥才遭了这般罪!最后这句话柳媚儿没胆量说出口。

话说到这里,柳媚儿更加悲伤的哭泣起来。

柳大财听完,心里很是恼火。

季家酒楼的宣传单上确实和他的差不多。

只不过......

是他抄袭人家的,哦不,借鉴。

但他不承认。

因为他不想让柳媚儿知道,他是想要利用季家的宣发变为已有,反正当初比赛的时候也没说不能借鉴,只要这半个月营业额高于季家酒楼就算赢了。

到时候把季家酒楼收入囊中,那他就无憾了。

但现在柳媚儿说她找季连初算账了,那么事情恐怕就不妙了。她该不会一气之下报官吧?

报官就报官,他还怕什么?京兆尹都是他妹婿。

“媚儿,你不许再闹了,我会处理这件事情。”柳大财沉声说道,“你没事的时候练练刺绣讨好上头那位,别一天到晚和几个狐朋狗友出去乱逛。季连初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你也不必担心,回家待着去。表哥会替你做主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表哥,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柳媚儿点点头,可心里有些不满。

表哥就这样轻拿轻放,不去教训一下吗?

这般想着也这般说,柳媚儿心里藏不住事儿。

“只是你不派人教训教训她吗?”

“季连初?“柳大财喃喃道:“她背后应该有什么靠山吧?否则她凭什么这么嚣张?你就好好待在房里别出来,我亲自去教训她,你呐就给我把心放肚子里。”

“好,我会乖乖的,听表哥的话。“柳媚儿喜笑颜开,连忙点头。

哼,还敢打本小姐,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要让她知道,她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

季连初离开后不久,一辆马车从柳府驶了出来,朝东街飞奔而去。

车厢内的男子穿戴整齐,脸色阴沉如墨,眸底闪烁着森寒的冷芒。

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鲜血滴落。

”季连初,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苦果!”

......

柳家商号,一间密室内。

面具男悠闲地躺在椅子上,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画上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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