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云州走在一起的是头发已经泛着银白的陈老教授陈善,后面跟着王特和依然丰满明艳的秘书唐婳。

再后面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一眼印象就觉得沉着稳重的陶非。

看到向箖他们的车子,这一行人停下了脚步。

陆行也亲自出来迎接他的病人。

郑疆骂一句,先下了车。

郑疆:“什么意思啊陆医生?不是这儿闲人免进吗?我怎么瞧着你们这儿是个人都能进啊?”

陆行也皱着眉,朝他老师看了一眼。

陆行:“不好意思,时总不是闲人,他是我老师朋友的学生。而且他今天给疗养院捐了一笔钱。”

朝车里看了一眼:“并且以向总的名义捐了一笔善款,以帮助其他家庭困难的植物人患者。”

换言之,是贵客。

郑疆:“卧槽!用他妈谁的名义?谁允许他......”

向箖降下车窗:“郑疆,先把我哥弄进去吧,辛苦你了。”

就这么拦住了想要冲上去的郑疆。

郑疆看看向箖,缓一口气:“是,大小姐。”

向箖抿抿嘴唇,笑了笑。

时云州不愧是在蓝城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

今天时家启动对蓝海的收购,到处都在转播。

而时云州却引来这么多记者,以向海的名义做善事。

真是名利双收的好手段。

亦是鳄鱼的眼泪。

就像收光蜜蜂的蜂蜜,再给饿死的蜜蜂念一段赞美诗和往生咒,以赞美和感谢蜜蜂的勤劳,并以示自己的慈悲。

等到向海被用带轮子的担架车推去里面,向箖才最后一个从车上下来。

她今天穿得很随意。

一套休闲款的长裙,配白球鞋,头发随便在脑后挽了个较低的发髻。

如此随意,却觉得身材窈窕极了。

大镜片的黑超遮着脸,更把小脸衬得白生生的。

身上一件装饰也没有,却莫名吸引人的眼球。

时云州朝她看过来,她却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走向车尾。

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大袋子。

里面都是她给向海准备的一些,和他作伴的小东西。

福娃娃、中国结、一组葫芦娃手办......还有一个四十厘米高的奥特曼迪迦。

向海喜欢喜庆热闹,要是逢年过节,他布置家也从来都是这种风格。

不过向箖的这一大袋东西,别人不清楚的,可能会以为她是来看小孩子。

没办法,虽然向海老大不小了,但依然喜欢救爷爷的故事,并坚持相信光。

听着陈老教授的声音:“如果你当初坚持学医,必定也早有一番成就了。”

时云州:“惭愧。是学生辜负老师的期望了。”

陈老教授:“哎,你也不是我的学生。再说了,人各有志嘛!”

向箖关好后备箱,就提着东西往里面走。

树叶斑驳的影子从她脸上一晃就过去了。

经过陈教授和时云州身边,只是顿一下脚,浅浅一笑,轻点一下头,便继续向前走。

却突然被抓住胳膊。

向箖垂目看看,又看向时云州。

时云州把她拽到跟前:“才几天不见,就这么不热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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