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曾经放弃过美思的钱昆和吴宏昌打来电话,希望可以进行深度合作。

江寒看完程绩的视频发言,生气地把手机砸到地上。这种主意,程氏兄弟想不出来,一定是徐嫣出的点子。

这一招真的太狠了,可以说是踩着新兰的肩膀上位。网络舆论的热度通常只有七天,但七天过后,新兰将彻底凉凉。

江寒在微信上给徐嫣发信息:你真是够狠】

徐嫣看到他发来的信息,抿了抿嘴,不予理会。她手里还有一个杀手锏没使出来,以现在新兰的处境,一旦用了,新兰就是破鼓万人捶。

在夏安当助理法医的那三年,她成长了许多。当一个人没有实力的时候,生气在别人眼里都是一个笑话。

处于弱势就得受委屈,别人说什么难听的都得忍着,等待反击的机会。

江庆华虽然退休,但也不是完全不管。当知道公司面临这么大危机的时候,他打电话将儿子叫回家里。

“怎么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他痛心疾首地问。

“公关部那边捂不住,没有在第一时间采取合适的方式,导致我们先失了一局,美思有针对性地成立一个公益项目,对我们的打击更大。”江寒焉焉地说。

曲雅琼在一旁不解地问道:“程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原来不是把企业弄得半死不活的吗?”

“他有一个销售顾问,做事不按套路,确实是挺厉害的。”江寒不敢说徐嫣的名字,生怕母亲再追问下去。

江庆华想到徐嫣,一口血气堵在胸口:“原来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我真是小瞧她了。”

江寒马上问道:“爸,你去找过她?”

曲雅琼看着丈夫:“找过谁?”

江庆华拉着脸说:“是见过一面。”

江寒急得在屋里转了两圈,双手叉在腰上无奈地问道:“你干什么要去见她?你都跟她说了什么话?”

曲雅琼见父子二人在打哑谜一般,语气也急起来:“到底是谁呢?怎么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江寒吐一口气:“是徐嫣,她现在是美思的销售顾问。爸,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江庆华嘴唇紧闭不肯说,江寒仰头长叹:“瞧这样子,肯定捡最难听的话说。”

“徐嫣是你以前的那个助理吧?我记得她不爱说话,总板着一张脸。她现在这么厉害了吗?老头子你找她干什么?”曲雅琼到现在还没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忍不住要问。

江寒看着父亲,好一会儿才说:“我头天晚上才把她贬得很低,你第二天紧跟着过去说难听的话,怪不得在这个时候,她要踩新兰一脚。”

江庆华恼怒地说道:“还不是你气的?要是你肯听话跟我们去顾家吃饭,我会这样做吗?”

到这里曲雅琼才听出一个大概来,她问儿子:“你对徐嫣有感情?”

江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觉得她会对我有好感吗?”

江庆华现在顾不上管他和徐嫣的事,他问道:“公司现在名声不好,你有没有什么挽回的办法?”

“暂时还没想到”江寒摇摇头:“我被美思打懵了。”

江庆华替他出一个主意:“找个公关公司,写个通稿,就写我和程志远以前一起创业的那些事,博一点同情分。”

江寒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当即就让康成联系沧海厉害的公关公司。

两天之后,网络上有一篇长文,讲述新兰和美思创使人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程绩看到这种报道,不屑地说:“现在知道打感情牌,把美思和新兰捆到一起营销。”

徐嫣也看到了,她顺着接话:“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那可不是吗?以前美思低谷的时候,新兰的通稿都恨不得把那段关系抹去。”程绩说起来有些意难平。

徐嫣笑:“想什么呢?哪能事事都让他们占着?想拉我们下水,做梦!”

晚些时候,网络上传出一段视频,是江寒跟江砚去郊区赛车那晚,因为胃不舒服,坐在徐嫣屋外绿化带上等康成来接。

视频标题触目惊心:新兰集团现任总裁江寒是个跟踪狂,半夜骚扰独居女性并且还在屋前蹲守。

这个视频出来,如同一颗炸弹,炸得江寒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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