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十二月以来,天气越来越寒冷。年关的临近,人们也都忙碌起来。

张发奎自从去上班以来心情格外得好。还时常在外面吃饭。王翠萍劝他少喝酒,他却只是应付了事。

这天傍晚,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张发奎看着桌上只有四盘菜,对妻子说:“你再多加两个菜,让婉茹陪我喝一杯。今天有喜事。”

王翠萍早就看出他回来就眉开眼笑的表情,问道:“啥高兴的事?还要喝一杯。”

张发奎咧大嘴呵呵地笑着说:“我干了十年的副局,今天终于扶正了。胡局进了市委成了副市长,主管政法工作,原来的那位退休了。上午,我和胡局单独吃了一顿饭。他把我们的婉茹夸奖一番。”

王翠萍听后二话没说,麻溜地去了厨房,很快就端出来两盘女儿最喜欢吃的菜肴。

张婉茹笑嘻嘻地说:“您老这次心想事成了。胡叔叔都发现我做事很靠谱,可是你还总是说我瞎折腾。从今后你就别为我的事瞎操心,现在是正局长责任就更大了。”

张发奎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听到女儿的话,瞪着眼睛说道:“你这丫头给你个棒槌就当真,竟然教育起老子老了。你现在有这么多产业,把这些管理好就很不错,今后就消停一些。一个女孩子家家,寻个人结婚才是正事。”

张婉茹把杯里的酒全都喝干,而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盯着正在抱怨的父亲,板着脸说:“今天这么高兴,你提起不该提的事,真让人扫兴。我不是说过吗?不想结婚。就是想结婚,我自己会找的。你们就都省省心吧。我声明从今往后谁也不能再提,如果你再提结婚的事,我就不再回这个家了。”

王翠萍听到女儿放出了狠话,心里也在犯愁,还是自己经常在老伴耳边念叨这件事的。知道会被女儿反驳,才自己没敢说,怂恿老伴向女儿提出来的。看到女儿如此生气,只好默不作声地低头吃饭。

张发奎也是无可奈何地自斟自饮了一杯,不再言语。

其实他后面话还没来得及提出来。那就是雨晨的那个师傅,又拜托胡局长给他说媒,就是相中了婉茹,也不在乎她现在家庭情况。

以前提起来过,被这个臭丫头一口回绝,还真的不好办,自己也很希望他能做自己的女婿。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

一夜无话转眼黎。

清晨张婉茹还是在天蒙蒙亮就醒来。起床后洗漱完毕,看到婆婆房间里非常安静,就出去跑步。

整个凤城市沐浴在黎明到来的宁静时刻,虽然清冷风却不大,是整个城市最安静与祥和时间段。不会因为某个人的逝去或者悲伤所改变。

张婉茹像往常一样从住处一路跑到城内的公园,直接来到陈老打太极拳的场地,跟着陈老先是打了一套拳法后,就又在老人家的指点下,开始学着运气与招式的发力。

陈老站在一棵碗口粗的枫树前,扎下马步,运气后一掌击在树干上,整棵枫树被击的大幅度地晃动起来。

张婉茹也学着陈老的动作,提起一口真气,反复做了数次,直到最后一掌才把面前的枫树击得有些摇动。

陈老满意地笑着说:“不错,你要加强练习,掌握运气才行。最好的招法不是全靠蛮力,而是见招拆招,借力打力,最好还是先发制人占有主动权才是上上策。”

张婉茹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笑着说:“是,我竟然没感到手掌特别疼。我这一掌假如击在人身上,会如何?”

陈来笑呵呵地说:“假如击在人身上就会把对方击出几丈远,说不定会使对方断裂肋骨。今后你要收敛暴虐情绪,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下狠手。”

张婉茹听后还真的不怀疑,就在那晚在情急之下自己就已经打出这样的效果。问道“陈爷爷,除了手脚以外还能利用肘关节,膝盖与其他部分这样使力吗?”

“可以。真正的强者是会把真气运用自如才行。有句话‘他强任由他强,清风佛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万事万物皆有自然规律,盛极必衰,因势而为。面对强敌,一是:要避其锋芒,蓄势待发,伺机而动,最终清风明月一切和缓;二是,任其强横,置之不理,摆平心态,稳扎稳打,有清醒的头脑,坚定自己的内心,随风而起,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的气力总是感到不足,这是为什么?”

陈老很郑重地说:“按着我教的方法去运气,不管身体是否不舒服和难受,调匀呼吸,把真气从会阴通过尾闾引向头颅,能量自然会聚集在丹田,通过全身的江河渠道送达四肢百骸,真气自然运用自如,每招每式,也自然强悍无比。”

老人解释完后,又运气朝着旁边一棵直径有二十公分的松树击打上去,强大的劲道使整棵树都在摇晃。

张婉茹也试着做了一次,却使松树只是微微地动了一下下。

接下来,张婉茹按着老人的指点,使每招每式都运足气力,试着把真气运用自如,半小时过去了,虽然还是不够明显,可是也算掌握了一些技巧。

陈老说道:“你要从心里有个假想敌,每次出招都要稳准狠,不要太柔弱了。也别担心,自己学会强大武功会把对方打死。只有武功越高,才能会得心应手地把握力道的轻重。真正的高手,是用心和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

张婉茹明白老人的意思,学会高深的武功,只要心智清明,就能有分寸地面对自己的对手。对待恶人无需手下留情,对待一般的无赖就只是稍加惩戒即可。

与陈老告辞后,张婉茹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与一些婆婆喜欢吃的蔬菜,回到家收好,把老母鸡炖在锅里,随后开始择菜,还熬了小米粥。

王云睡到十点多才起床。

张婉茹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让婆婆好好吃一顿补一下身体。

吃过饭后,王云对张婉茹说:“这段时间两个孩子在你妈妈那里,让他受累了。从明天起就让两个孩子回家来住。他们也快期末考试。你爸爸也常不回家吃饭,就让你妈妈一起过来吃。”

张婉茹知道,如果她清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有点事做也好,就满口应承下来。

这样一早,张婉茹开车朝着省城进发。她是接到纪玉清的电话,让她去工地上瞧瞧,天太冷,他们已经停工了,工人也都放假回家。

来到工地远远地就看到,纪玉清已经把两块地皮都圈了起来。当车子开进工地,就看到钢铁公司的宿舍的位置已经挖出了一大片地槽,这就是地下车库的位置。有八辆挖掘机还停在工地上。

而两人买的那块地皮,也被收拾得平平整整。

她来到临时搭起的办公室,敲门后推门走进去,就看到纪玉清和几位工程师在看着工作台上的图纸。

纪玉清见到张婉茹,笑着把四位工程师向做了介绍,其中一位叫米满仓是四人中最有资历的工程师,其次就是范启明,宋小海,苏岳鹏。

张婉茹向他们点头示意。笑着说:“看来我们的队伍在壮大,有你们四位精英在,明年等所有的工人都到齐后,我们就能大干一场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们四人知道这位就是公司的股东,就是没想到会是一位女人。米工程师笑着说:“当然,我们齐心协力把楼盘盖好,绝对会让人家满意。”

纪玉清让着张婉茹坐下后,笑着说:“今年就这样了。工地上也没什么重要物资,我们买的今天下午的机票。明年过了正月十五后,我们就回来。新招了四百多个技工也会陆续来到。吕总已经划给我们两个亿的工程款。”

张婉茹问:“明年回来,我能做些什么?”

纪玉清想了想说:“你明年开春还得在老家垒那个截湖。工地上只有把楼的框架建起来才有你要做的事情。所以,你不用急着过来,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等做好几座楼的框架后,你要带领着工人垒墙壁,还要负责内外墙,铺地板与门窗,管道,线路的事情,到时候我会教你如何做。”

张婉茹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也想过,我们这两个工地会需要大量的空心砖和门窗。我想成立一个预制场和加工门窗的厂子。买回材料来,找人过来加工制作,这样我们就能省很多钱,说不定还能为其他工地供应。”

纪玉清真的很佩服她的算计,笑着说:“完全可以,我也顾不上这些事,你自己全权承包下来。到时候,我们就买你的砖和门窗。这样也不会混乱。”

张婉茹明白,这样也能从工地上多赚一些钱,就笑着说:“看来我得自己去张罗所有的事物了。”

“当然,能者多其劳吗?在这里你可是地主。做砖需要大量的沙子与石子,就得你去弄过来。”

张婉茹觉得这样也不错,自己又可以从老家找一些壮劳力出来工作,而且度假村与酒店写字楼以后也会需要。不亲自地去做,永远都是外行。

干脆地回答:“那好吧。明年我来做这件事。”

六人去饭店吃了午饭。

回来后,纪玉清拿出两张图纸,在工作台上展开,笑着对张婉茹说道:“我们的工程师都是工作狂。我把你建酒店和度假村的事向米工程师他们讲了一遍,他们抽时间已经给你画出一个简单的图,具体的结构图,你现在也看不懂,也没有全部完成,还想听听你的建议。”

张婉茹看到如此清晰的图纸,看着就喜欢。尤其是酒店的那份,不但建起了两座巍峨高楼,前面的旧宾馆换成了一座大超市。

嘴角微翘,目光始终都在图纸上,说道:“我现在没有钱把这些全都盖起来。”

纪玉清笑着说:“别担心,我已经想过了。等钢铁的楼盘盖完,我们得到的工程款就可以用作盖完小区的先期工程款,而后就开始卖期房。等筹措到资金,我就让米工程师过去开始给你盖酒店与写字楼。这两座楼比盖宿舍楼简单。”

张婉茹笑着说:“其实没那么着急,先紧着我们的工地吧。”

又看向度假村的图纸。上面不但有截湖,还有度假村的一片楼房。

笑着说:“不错,正合我意。我还想在度假村盖上十几套别墅。这个也不急,等明年,把截湖周围垒起来后,截湖上方还要有个立交桥横亘在湖的上方。磊水坝时,你也得过去瞧一瞧,到那时你实地考察一下,在做具体的设计图。先这样就很好。我要把这两张图纸带回家贴在墙上,这会是对的一种激励。”

“哈哈,行。你先带回去吧。我们过去查看后再做一次准确的设计规划图。”

张婉茹开车送他们去机场,结果飞机晚点两个小时。再往回返时已经接近黄昏,她开着车穿过省城,来到通往凤城市的高速路收费口时,这里车辆堵得水泄不通,下车一打听才知道前方出了事故,有辆大货车为了躲避一辆小汽车侧翻在路中间。

很多车辆进退两难就堵在这里了。

张婉茹想到通往凤城市以前的那条旧公路,就倒车拐了回去,沿着那条比较窄还有坑洼不平的道路开着。想到开出几十里路后就能再上高速路。

正当车子在颠簸的道路上缓慢匀速往前开了一段路程,远远地看到前方百米处停着一辆面包车,路上有四个男子分别站在路两边,正朝她的方向张望。

张婉茹看着他们站的位置,就立马警觉起来。车子也逐渐缓慢下来。越靠近他们越感到不对劲,他们四人都是一样的发型,就是那种剃过光头后才长出半寸的样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形象。

在距他们还有一百米左右就看到左面的两人,直接站在公路中间挡住她的去路。

张婉茹第一个念头就是遇到打劫的了。想尽快逃离此处,她停下车而后挂了倒档,加油门就往后倒车。哪承想,右边的两人已经发现了张婉茹的意图,飞快地窜到了车子后方站立。

张婉茹在猝不及防之下还把其中一人撞倒,吓得她只好停下车。恐怕把人撞死自己就麻烦大了。想下车去看看又犹豫起来。

麻溜地拿出手机拨打了110,把自己的被打劫的事情讲了一遍,而后告诉他们所在的位置。

刚收起电话,就有一人走过来敲着车窗玻璃,大声喊道:“撞死人了,还不下车瞧瞧。”

张婉茹看到他手里还拿着半块砖头,正准备砸车窗玻璃,只好打开车门走下来,也做好了拼命一搏的准备。

哪承想?张婉茹刚下车还没站稳,就被手拿砖头的人用胳膊死死地勒住了脖子,另一只手却按在了张婉茹前胸敏感之处,胡乱地抓着。

随后被车撞到的那人也从车后面窜了出来,来到张婉茹面正幸灾乐祸淫笑着在张婉茹脸上身上来回扫视,随后着说:“呵呵,小妞你上当了。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尤物。我们哥几个好福气啊。哈哈,这可是一顿最美的盛宴。”

张婉茹头皮发麻,危机感袭遍全身。

勒住她的那人肆无忌惮在她胸前的大手不断地用力。

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运足气力作用在胳膊肘上,用力猛撞击在勒她脖子的人的肋骨上,只听到一声咯嘣的声音,随之就是一声惨嚎声。

站在前面的那人愣怔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张婉茹飞起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直接把他踹飞出去。

又迈开大步来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胳膊用陈老教给的手法直接把他的胳膊卸脱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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