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无精打采地映照在市委前面的道路,使江城市最聚人气的地方笼罩在静谧与温暖之中。各种车辆川流不息地行驶在平整的柏油马路,不时有几声清脆的鸣笛声回荡着,一切是那样的自然与祥和。

张婉茹开着车进入了市委的大院,她来到二哥的办公室。

二哥让妹妹坐在沙发,亲自给她泡了杯茶,而后拿出纺织厂的评估与审核报告。

坐下后,递给她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到纺织厂烂到这种程度。这些人报喜不报忧。那次省里来我们这里视察,我们还一起去厂里参观过。听取了孔厂长的汇报,说得冠冕堂皇。没想到只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张婉茹翻看着各种审查报表,眉头皱了又皱。

看完后顺手丢在茶几,嫌弃地说:“工人的工资半年没发,外债就有三千多万元,还有八千万的贷款。水电费几百万没交。这样是不是连空壳也不算。他们还真够可以的,表面的荣光,很可能是拿着贷款在挥霍。就是这样的企业,在江城市也算明星企业,你们这是在逗闷子吗?”

二哥无奈地说:“他们还算是市里的企业,是国营性质的。我们看了也是触目惊心。看来改革势在必行。我们开会讨论过,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宣布破产。工人该下岗的下岗。就是不采取措施也没法维持多久。你有什么打算?”

张婉茹沉思了一会,淡淡地说道:“现在还说不好。你约他们的领导过来先谈谈,听听他们怎么说。”

四点钟,纺织厂的孔厂长和吕副厂长,财务科的夏科长都来到。

二哥的秘书顾文轩,向他们作了相互介绍。

张婉茹是认识孔厂长和夏科长的,微笑着和他们握手说道:“很久不见。”

孔厂长和夏科长,在这里看到她,还感到很惊讶。

孔厂长也急忙回答:“是,好久不见。我们还经常盼着你来我们厂购买布匹。”

张婉茹只是朝他们淡淡地一笑,心想,说不定自己算是他们的一个大客户,因为那几年,自己从他们厂每次都购买几百万元的布匹。

大家坐下后,二哥问孔厂长:“经过市里对你们厂的审核发现,目前你们已经举步维艰。是不是贷的那些款也快花没了。说说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孔厂长听后,还特意多看了婉茹一眼,心想,这是啥情况?原来这个女人还是市长的妹妹,蔬菜大棚的投资人。这次她也过来参加会议,难道也想投资纺织厂吗?

他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又看到大家都盯着他。

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们每年收棉花,纺纱,织成布匹与做服装。我们织的大部分是棉布,格子布和条纹布还能印制成花布做夏凉被用的布匹窗帘布做保暖内衣的布匹。现在想进机器织牛仔布,就是资金不足。”

二哥心想,看来他们也了解过市场,与婉茹的想法也是一致的,只能织牛仔布才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

严肃地问道:“说说你们的计划?”

孔厂长眨着眼睛看了大家一眼,信心十足地说:“现在织牛仔布是最符合当前的市场形势。如果有资金,我们就把一些老旧的机器清除掉,购买最先进的织布机,组织一部分人去大纺织厂学习,回来开始织牛仔布。目前这种机器非常昂贵,所以最棘手的是没有资金。”

张婉茹冷冷一笑,说:“孔厂长,以前我过来买布。在装货时看到仓库里布匹大量积压,我就发现你们那时的销售出了问题。仓库积压到了那种程度,不缺资金才怪。现在大家都讲计划经济,就是对生产,资源分配,以及产品消费,必须事先进行计划的经济体制。可是你们没有计划的盲目生产,势必造成现在的局面。”

三人听到张婉茹的话,心里都感到不自在,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吕副厂长感到,这是对自己这个销售厂长变相的指责,在心里朝她翻了个白眼,暗自嘀咕道,你算哪棵葱?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的吗?

二哥听了婉茹的分析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又继续问道:“如果按你们的想法,需要多少钱?要做多大规模?”

孔厂长和吕副厂长,夏科长交流了几句后。

孔厂长说:“我们曾经做过计划。就是利用现有的厂房,买最先进的织布机,纺纱机,缝纫机。就是规模不大也得四五个亿。如果效益好还会陆续扩大生产。”

说完看了张婉茹一眼,急忙又说道:“这次我们已经有销售渠道。现在牛仔布在南方很多服装加工厂急需,我们自己也可以做服装,成衣与布匹同时出售。”

张婉茹心想,思路是对的,能不能落实那就难说了。看来千头万绪都是一个字“钱”。

话语冰冷地问:“你们贷款八千万元,不到一年的时间难道都花光了。你们有这么多想法,难道不能先购买一部分机器,试做一下吗?”

张婉茹的一句话把三人噎的一句话也说不来。他们还能说实话吗?那些钱都用来还账与给工人发工资了。其实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全部支付出去了。

二哥看到婉茹看向自己,想了想说:“你们现在停产放假吧,尽快出售库存。这样继续生产会更加糟糕,你们给棉农打的白条就有两千多万,他们可是伤不起,已经有人来市里反映情况。”

孔厂长红着脸,很是违心地说:“我们会尽快把仓库里的布匹卖出去,付清他们的欠款。”

张婉茹走出会议室,二哥和秘书,办公室主任也跟着出来。

他们回到二哥的办公室后。

张婉茹看向几人,说道:“他们有想法,是不是夸夸其谈很难说。现在这种情况是没法实现的。厂房已经都抵押贷款了,有的还抵押了两次,真是很可笑。我安排人和你们市里的人员,再去做一次详细的审核。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按着宣布破产程序办理,这可能是最直接的办法。二是由我们来收购,直接买断。”

办公室主任插话道:“那就做审核,先不告诉他们如何处理。等拿到第一手材料后,再做决定。”

张婉茹看向他,心想,他还是个精明的人。

说道:“可以,你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明天就派人过去做评估,希望他们积极配合。”

回去后,张婉茹安排纪玉清,明天去市里找二哥,跟着一起去纺织厂做评估

这天一早,张婉茹开车朝着凤城市进发,并打电话告诉王志勇,让他告诉往凤城市送蔬菜的大货车司机,送完蔬菜后去自己那处仓库运回粮食。自己会在那里等着他们的。

张婉茹回到凤城市自己家的别墅,看到家里因为很久没住人,感到非常冰冷。她来到自己的卧室,把所有珍贵的宝石与玉石,还有一部分美元,从空间里取出来,藏在壁橱后面的密室里。做完这一切心里才算踏实,万一不小心挂掉了,也算给孩子们留下的财富。

她在二楼较大的一间卧室,从空间里取出一部分玉石原料存放进去。而后把房间的钥匙也都收起来。用精神力查看空间里还有一部分原料,反而有些发愁,存放在哪里才安心你。

突然想到了生成的那套别墅,那个地下车库面积够大,等过去后都存进去好了,存不下就存在卧室里,反正不能留在空间里。

在十一点钟时,接到大货车司机的电话,她来到不远处的库房,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其中一位司机,说道:“你们去酒店找李经理吃午饭,吃完饭回来货就都装好了。”

司机们知道装货需要一段时间,也没犹豫,接过车钥匙开车离开。

张婉茹了大货车,从空间里把粮食取出来装满三辆集装箱,而后锁门回到了自己家。

一连三天如此操作,粮食的问题解决了。

张婉茹又把买回来的红葡萄酒与白酒取出三分之二。并打电话告诉超市的李虎,有时间过来拉货时,把这些酒运到超市里出售,价格和以往的一样就可以。

当她准备去度假村时,接到了官将军的电话,让她把这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尽快回京城一趟,有事与她商量。

张婉茹心想,他老人家找自己肯定不是小事,很快答应明天乘午的飞机回去。开车直接来到省城的别墅。

这里也是冷冷清清的。心想,并不是有房子就可以称为家,房子里住着亲人才是真正的家。自己无论如何漂泊,心里的家永远是父母与孩子们所在的地方。

这次她把所有的原料,统统都存放在了车库里和三间卧室里。如果不懂得玉石原料的不会认出这些是什么?只等着自己买块地皮建起加工车间,找齐人后就可以开发这座金山了。

其次,也要通过购买织布机的机会,把所有的美元都清洗一遍。光指着卖粮食很难尽快把钱洗完。自己有这么多的财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想到什么就去做。短短几十年的人生,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不能活得碌碌无为才好。

在京城,张婉茹和官将军坐车来到了郊区一处不起眼的军区大院。

这里看去一点也不起眼,就是有十几座六层楼房,一个很大的操场,还有一个近千平方米的训练厂房。

张婉茹自从车来到这里,老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也很知趣地跟在后面。但是,心里已经感到这次之行绝对不一般。

老人走进一间房子,按动了一个按钮,立马出现了一个电梯,老人输了密码后,带着张婉茹进入电梯,而后下到了地下三层。

当电梯停下来时,走出电梯看到这里就像一般的办公场所。两人走进一间一百多平米的房间,这里正有三位中年人等着他们。

三人和张婉茹握手后,让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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