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江城市,街道上冷清了许多。就在各单位上班的职工,下班后的目的地都是自己的老家。

虽然现在秋收与耕种,已经大部分在使用机械化了。可是,长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没法改变。

有句谚语“三春不赶一秋忙”,过去只要老家有田地的,都会很自觉地回家帮把手,就是给家人做顿热乎的饭菜也是好的。

这天张婉茹和田坤,宋小海和苏岳鹏两位工程师,还有吕诗雅,苏总经理,在厂大门的东面,商量着盖超市的面积。

宋工程师建议:“厂大门已经定型,西面盖的三层的门头房,如果东面盖得太高就显得不伦不类。我的想法是,这里地方比较大,就把超市的占地面积做的大一些。也盖成三层的。”

田坤和苏工程师觉得很合理,都看向张婉茹和苏总经理。

苏总经理后退了十几米,打量着厂门口。

心想,还真是这样,任何事物首先要求的是四平八稳,尤其是厂门脸。

张婉茹也走过来。

苏总经理对他说道:“我赞成,在大学时,我和吕海军一起研究过周易和风水方面的知识。宋工程师的建议非常合理。”

其实张婉茹,也研究过这方面的知识。看着走过来的三人。

笑着说:“可以,就按照你们的想法绘出设计图吧。田坤,旧车间那边只翻修了车间的房顶可不成。还得把车间的外墙与内墙全都粉刷一遍,与新车间浑然一体才可以。”

宋工程师说:“好的,等超市盖完后,再一起粉刷。”

吕诗雅已经逐渐适应了忙碌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和大姨看账本,有时去厂子看看出口的蔬菜,她也认识了所有人。

婉茹给她洗衣服,和她一起去蒸桑拿,一起去做头发。娘俩相处得很是融洽。

到了周末,婉茹和她一起,去二哥家和嫂子包水饺吃。

市职工宿舍需要买材料,张婉茹又带她,去纪玉清的建筑材料超市购买了管道,和便盆,洗手盆,木地板,瓷砖等。

“大姨,这次我们花了两个多亿。”吕诗雅很是震惊地问。

“能花钱,才能挣钱。这些还不够,下次还会更多。”婉茹很和蔼地说。

“你要学会观察问题。比如说一个工地盖多少座楼,按照市价能卖多少钱,再减去水泥,钢筋等材料的费用;工人的工资,买地皮的钱等。最后还能挣多少钱?这里面的学问看似很复杂,只要你用心计算,就能知道里面的门道。”

吕诗雅在这段时间,也已经了解了工地上的各项流程,尽管看似很枯燥,在婉茹的指点下,学会了做预算,每次花出一笔资金,都是几千万元甚至上亿元。房子盖好后卖出去,回笼资金的数字也是很惊人的。

她嘿嘿地笑着说:“是,我现在知道,盖楼房花钱像流水,可是挣钱也很可观。这里的房价不算高,也不少挣钱。现在京城房价到了五六万元每平方米,不是更能挣钱吗?”

“挣钱是绝对的,也不像你想的那样。首先京城的地皮,比我们这里贵很多倍。其次就是工人的工资与材料费,也会比我们这里相对高一些。”

婉茹和她算账时,看着她虚心好学的样子。

又说:“你是学经济管理的,应当学会全面考虑问题。处处留心皆学问。要想做一个管理者,不但得会算账,还必须知道自己花出去了多少钱?最后能挣多少钱?只有做到心中有数,才能知道做一个项目,是不是有利可图?”

“是,如果能把一切整明白,做事之前就得先做出预算,对吗?”

“很对。所以,凡事就要多留心,多思考,不懂的就问。在别人交谈时,就能听到对你有用的信息。如果你是个有心人,总能使自己少走弯路,少犯错。”

“是,我明白了。这就靠自己观察思考。不但要学习别人的优点,还要从别人的错误中吸取教训。”

婉茹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这孩子心性不错,能够谦虚地接受别人的建议,还能举一反三。

京城上官家,张婉茹和吕诗雅从车里下来。春秋和华实正在别墅院子的凉亭下,与老戴维,上官将军在下棋。

看到婉茹和大姐姐回来,都高兴地扑进婉茹的怀里亲昵着。还拉着吕诗雅的手,讨好地叫着大姐姐。

婉茹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会看事,很是欣慰。都说家里的老二很精明,还真的不假。她俩不但嘴巴很甜也从不吃亏。

婉茹看到干妈,正笑嘻嘻地看着她们。

就说道:“妈,你辛苦了。这俩孩子正是闲不住的年纪。”

“没事,这两个小家伙,在家里的确闲不住,可是家里也很热闹。我们还真离不开他们。嘿嘿,他们在幼儿园学会了一些字和儿歌。回来就给我们显摆,还蛮像样的。”

婉茹看两盘棋都下了一半,就问道:“你俩学会下棋了?”

春秋笑着说:“是。马走日,象走田,卒子一去不回还,车走直线炮翻山,士走斜线护将边。我还打败过戴维爷爷。”

婉茹明白老人家,都希望家里热闹。

戴维大叔现在没有亲人,就把这两个小家伙当成了孙子。作为老人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每天围着自己,感到生活有了许多乐趣。

上官家的两位老人,现在儿孙绕膝,享受着天伦之乐。也从悲伤中逐渐走了出来。

两位老人看到吕诗雅和婉茹,相处的如此亲密,也感到非常欣慰。

上官老人看到诗雅脸上,总是带着开心的微笑。

问道:“跟着你大姨过得还好吗?”

“岂止是好呀。我大姨的生活丰富多彩。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还去港城推销商品。这次联系了一个大订单,大姨把提成都给了我,有一千多万元呢。外公,我发财了。”

老人看向婉茹,问道:“这的是多大的订单?有这么多提成。”

吕诗雅急忙抢答道:“两亿六千多万美元。而且还是长期客户。”

吕诗雅被弟弟拉进了房间里,去看他们的玩具。

老人让婉茹坐在凉亭里,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轻声问:“这次去港城执行任务,又让你经历了一次危险。你又一次救了小亮子。孩子,把你卷进来,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

张婉茹知道,这是他们从那件防弹衣上看出,自己被击中了三枪,而小亮子毫发未损。

急忙笑着说:“没关系。我的两个父亲都是军人,尤其是您老人家还是大将军。我做这些事是心甘情愿的,您老不要想太多。蟒蛇为了保护我,还差点付出生命。能加入这样一支团队,我很自豪。”

老人低声说:“我们已经了解到,你在东郊盖酒店和超市,写字楼的事。丫头,有件事,我想给你分析一下利弊。要不要听听?”

“好的。您请讲。”

“我们已经了解到,你从那处玉石矿,带回来了一部分籽料。你想自己办个加工厂。孩子,这盘棋有点大了,你恐怕一个人掌控不了。再说你有那么多产业,又不会缺钱。一旦大批出售,总会让那些人顺藤摸瓜地找上你。这件事处处透着危机。”

张婉茹点了点头,说道:“是,我也想到过。我想到的对策就是,等有时间再回a国购买一些籽料回来,这样就能鱼目混珠遮掩过去。”

“这个办法也可以。对任何事都不要光看表面现象。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也许就在你闷声发大财的时候,就会有人盯上你。”

看到张婉茹专注地聆听。

老人继续说:“幸亏你把那个保险柜带回来,所有的资料都落在我们手里。可是,在玉石矿上的劳工中,未必没有人知道,小亮子两人是华夏人,顺着找过来也是时间问题。如果再联系到你的玉石加工厂,就能重点关注你。这可是他们一年多的财富。”

张婉茹终于明白,老人的良苦用心。

是啊,假如没法对付自己,再拿自己的孩子们与家人下手,为了身外之物,伤害到他们还真是得不偿失。

寻思了一会,看向老人问道:“老爸,你有什么建议?”

“你上次见到的那三个伯伯,也早就知道这件事。因为你为国家做出了贡献,没有向你提出来。我想还是你向他们提出来,把你的玉石加工厂分给国家一部分股份。其实我们的研究经费也不是很多。这样也算你捐出来,为支持军工研究做贡献了。”

张婉茹眉头微皱,说道:“我已经答应,给小亮子10%的干股。”

“唉!这孩子,和明珠一样,对自己的父亲还保密。这件事绝对不允许。他本身就是军人,而且还与这件事有关联。”

经过爷俩的商量,最后决定,交出加工厂70%的股份,等厂子建起来后,一切事务都不用张婉茹插手,只等着拿30%的分红就可以。

给上官亮10%的干股,只限制在超市,酒店与写字楼的产业。

张婉茹知道,这样做虽然减少了很大一笔收入,可是直接消除了后患。

仔细算下来,绝对是利大于弊。

反正也是不义之财,自己并不心疼。自己本来就很怵头,盖起加工厂以后的那些繁杂的事务。

这天下午,上官亮带着张婉茹,去了那间地下室的办公室,见到了眼镜中年人和白发中年人。

把玉石加工厂的事情向领导说明,又把自己的分配方法说了一遍。

两位中年人,还真对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了。心想,她这是想明白了吗?还是那位老领导给她的建议?

眼镜中年人笑呵呵地问:“不心疼吗?”

张婉茹不好意思地说:“不心疼。本来就是意外之财。我有自己的产业,自己挣的钱花着才更安心。”

老人看到她胳膊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关心地问:“这是怎么弄的?”

张婉茹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碰到截道的,和他们打了一架,被匕首划伤的。”

眼镜中年人想起,从下面反馈上来的信息,知道就是那次,遇到四个越狱犯被划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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