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笑的蹊跷,书生也只当他是一个疯子,转过头不再看他。

“世间追名逐誉之人,是有权有势的。追权夺势者,又是有钱有力的。求财之人,性命无忧。只有一心求活之人,才是真正本性,唯命也!”

书生听到这话,忍不住扭过头说:“胡说!先贤有云,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怎能说求生是人之本性!”

他用孟子中的名句辩驳,王真有点兴趣,就回他一句,说:“我是论命,你却说性,虽然性命一体,却殊为不同。”

“命,是依道运行的根本。就像人饿了要吃,渴了要喝,困了要睡。是本能,是物质;性,是运行影响出的结果,就像你选择吃肉还是吃菜,喝酒还是喝茶的举动。是判断,是精神。”

书生已经听不懂了,王真却自己越说越开心,忽然闭口不言,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夫性者,先天至神,一灵之谓也。命者,先天至精,一气之谓也。精神性命之根也。性之造化系乎心,命之造化系乎身。

这是性命论的看法,王真的观点却与之有所不同,此时借与书生辨别之机,将自己的想法一齐说出,无论对错,却都让王真泥丸宫跳了一跳。

王真心血来潮,忙坐下打坐,回神入定,只见心神交汇处一道灰蒙蒙的雾气渐渐有凝实的倾向,再睁眼的时候,已经繁星满天。

刚一起身,就听到一旁有人呼喊:“醒了!醒了!快去通报舵主!”

王真转身看向声音来处,那里走过来几个喽啰,满脸带笑,说到:“我们都是天鹰教麾下,见您在此休息,怕有不长眼的冒犯了,特意在这里守着。”

听到天鹰教,王真直接的说:“带我去找你们教中的管事儿的。”

那喽啰正要说话,一个身穿蓝袍的男人从不远处赶过来,先开口说道:“天鹰教殷野王,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这人不是外人,是殷素素的哥哥,当初在船上,这人拿着的屠龙刀被王真打进江中,他追着刀跳下船,之后也不见踪迹。

王真说:“屠龙刀是你当时接住了,还是之后又捞上来的?”

殷野王苦笑着伸出左手,说:“当时情急,我用手去抓,刀身翻滚之下削去我半个手掌,我用手指勉强捏住刀背,用右手去抓,谁知刀太沉重,我游不动,只好脱下衣服,栓在刀柄上,让他沉下,然后让教中水性好的弟兄再打捞出来。”

他伸出的左手上,只留下了食指拇指和半截中指,这可能是他惯用鹰爪功夫,才保住了食指,若练的是虎爪功夫,可能就只留下一个大拇指了。

王真说:“我要黄金一万两,你教中可有?”

殷野王眉头一皱,万两黄金,他天鹰教不是没有,但这等庞大钱财,岂能一时间轻动?

看到他纠结的表情,王真又开口说到:“我借你的黄金演一场戏,到最后保证分毫不少你的,不过只有一个要求,你天鹰教要出人出力,不能让临安百姓有死伤。”

殷野王听到这话,更是奇怪,问:“这又是怎么回事?演戏怎会演到百姓伤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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