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近早有天鹰教徒,准备好了车马,虽然在场人几乎都有深厚武功在身,但也没必要那样赶路。

殷素素和张无忌张翠山一车,谢逊抱着半截屠龙刀一车,殷野王和殷天正一车,王真独自坐一车,其余帮众骑马同行。

四驾马车前后相随,不过多时就来到临安城内。

府上早就备下酒席,只等诸位入座,王真当仁不让,坐在主位,殷天正坐在上垂手,其他人也都依次入席。

王真先开口说道:“狮王回归中土,是为了报仇,不过因为我点破成昆在少林化名圆真一事,以至于打草惊蛇,让他跑了,此事还急不得,要稍后再说。”

谢逊点点头,不说话。

王真又转过头看向张无忌,问:“无忌,你和你太师傅学吐纳术学的如何了?”

张无忌摇摇头说:“师叔,我学了很久,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之处。”

听到这话,王真叹了口气,又说:“翠山,你下山的时候,张真人可有说什么?”

张翠山抱拳说:“师兄,师傅曾说‘虽然你功力已超脱凡俗,但世上总有只凭力不能胜过的,切勿因为一时执拗,陷入斜道而不自知,以至于身陨道灭,甚至于祸乱天下。’”

这番话也算是很重的话了,王真在心中默念两遍,感谢张真人的拳拳关爱之情,又隐约觉得忘了什么。

这种感觉一晃而过,王真没在意,对殷野王说:“想到去岁四月下旬,我虽然自称商量,当时的举动也和胁迫一般无二,向你致歉。”

殷野王端起酒杯,说:“我也是被王先生所述宏图远志打动,加之确实有利,而些许金银也算不上伤筋动骨,才支持此事。”

众人除了知道内情的殷天正外,都对这件事起了兴趣,竖起耳朵。

殷野王四下一看,问王真:“能讲吗?”

“讲也无妨。”

于是殷野王将杯中酒饮下,说:“当初我们刚见面,王先生要借黄金万两演一出戏。”

听到这个数字,张翠山咂舌,他武当山清贫惯了,虽然不在意钱财,但听到拿这么多钱演戏,还是感叹了一下。

“他要以奢华做派取信,然后以重利引诱,最后骗取钱财。”

张翠山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怎么可以这么做?如此行径,和贼匪何异?

殷野王将实施的方法一一说来,说完之后,殷素素接口说道:“这手段确实算妙,先以本金垫付利息,等他人的钱进账后又可用别人的钱充做利息,只要后面来者还能多于前者,就能一直维持下去,在峰头抽身而退,就能一举卷走所有钱财,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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