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挺直身板,尽力不露出一丝马脚:“请带路。”

刘先生在一旁小声嘟囔:“女大避父,我不方便进去,烦劳吴大师了。”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做过多了理会。

此时,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保姆婀娜多姿的线条上。

不是我低俗,而是怕她穿着高跟鞋行走不方便。

不过,很快我就收起了我的我错想法,推开房门,床上的姑娘已经看不出任何少女的活力,头发凌乱,嘴流口水,双眼呆滞无神,全身上下遍布抓挠留下的血道子,看起来让人心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带任何法器,也没有黄条宝鼎,虽说三分看,七分悟,但这是我第一次不借助仙家去看事,只能凭观察和经验了。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姑娘,看起来二十来岁,瘦得能看到一根根肋骨。

她的症状十分明显,我已经看出七八分,于是,我立马转身出去,有些事情,还得详细问问。

“刘先生,搬进这个房子没多久,您闺女就病了吧。”

他有些激动:“对对对,果然是大师。”

我摆了摆手,表情严肃地说道:“我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但不一定能破解,这个小区是新盖的,开发商也是个懂行的,知道这风水好,但风水好的地方可不单单是活人惦记。”

“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直说了,这栋房子下面有座老坟,年代不远,百十来年,墓主挺横。”

刘先生连忙拱手作揖。

我伸手拦住了他:“你听我说完,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人家早就在这了,在这盖房子,就相当于给他修坟,您闺女也被抓去做新娘了。”

他惊恐得睁大眼睛:“啊?那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心里暗骂刘先生的祖宗十八代,两年前我就看出来了招东西了,那时候烧个替身,说几句好话就行了,现在,哎,难办。

“吴大师,您说个章程,我照办,要多少钱,我倾家荡产也行。”

我佯装发怒:“不是钱的事,是缘,我先试试能不能沟通一下吧,你也进来,也听听。”

说罢,我又伸出手:“把你的烟给我。”

进入房间后,我点燃了一根烟,塞到了女孩嘴里:“老哥,啃着草卷,回回神,黄条宝鼎哈拉气,国宝流通雪花飘,已经备好了,小金童在一旁伺候着。”

我这话说得很客气,他是个野鬼,我故意用仙家语和他沟通,就是先抬一下,草卷是烟,黄条是香,宝鼎是香炉,哈拉气是酒,国宝流通是钱,而雪花飘就是白面大馒头。

说白了就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有供奉有钱,咱俩唠唠。

姑娘斜眼看了我一眼,轻哼一声,也没什么反应。

见他不吃这一套,我也轻哼一声,自己点了根烟,翘起了二郎腿:“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你要想文谈,你提要求,我照办,给点提示,我们把你尸骨移到风水宝地,要是想武唠,你也看出来了,这家可以说是家大业大的,大不了把房子扒了,给你挫骨扬灰。”

这话还真有效果,姑娘斜看我一眼,用了一个极其粗狂的男声说道:“甩个蔓。”姓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本来想着是地主老财,忽悠忽悠,再吓唬吓唬,也就完事了。

没想到是个土匪,这他娘的可是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主。

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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