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询问,我的心脏猛地收紧,他们做的不会是掏土买卖吧。

盗墓?

销赃?

那随便一件都是掉脑袋的催命符。

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藏不住心思,山里面朴实惯了,学不会外面的面具人生。

包玉醉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哈哈大笑:“又想多了吧,眉头就聚在一起了,你放心,都是正经生意。”

“正经生意,能给我两千万的薪资?”

“铺子里就咱俩,你是掌柜的,我是你的小跑堂呀,收售古董,你在顺便给人看看事,看看风水。”

我长舒了一口气,古董铺子就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让我给人看事,可看事更不赚钱。

“爽爷,还有别的工作内容吗?”

“别小瞧了这件事,找你看事的都是名门望族,非富即贵,干得好,衣食无忧,干得不好,尸骨无存。”

“那我不干了。”

包玉醉哼了一声:“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说完,包玉醉又换了一副知心大姐的面孔:“都是聪明人,主子拉你进来肯定不是为了这个事,临时弄个差事养着你,一则让你历练一下,一则等待时机成熟。”

“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终极秘密。”

“是什么?”

“哼,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和你在这扯犊子,我进来十几年了,也在不断地调查,咱俩可以一起呀。”

我豁然开朗,包玉醉这才把目的说出来,恐怕她也在发展自己的力量,而我,无疑就是她拉进来的炮灰。

此时,我真是进退两难,这种感觉就像是穿着淋湿的衣服,穿着难受,脱下来又觉得冷。

男人一辈子追求的东西无非就是三样,金钱、权力、女人,我不忍心放弃挣钱的机会,毕竟财神爷追着喂饭的机会不是总有,不夸张地说,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放弃机会,我有点舍不得,跟着她,我又有些恐惧。

我突然有了一种既想当窑姐,又想立牌坊的感觉。

包玉醉做起了身子,表情也变得正经:“怎么样,想好了吗?”

“去哪?”

“沽上的古玩街,京都的潘家窑,你选一个?”

“没有在东北的吗?”

“前期只能二选一,以后做好了,说不定可以回东北。”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挣扎。

包玉醉突然搂住了我的脖子,声音轻佻:“小老弟,我可是把宝都压在你身上了,咱俩可以说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你可别让我失望。”

我挣开她的胳膊:“咱们先说好,我只管看事和看风水,卖古董的事,我尽力。”

“好,沽上还是京都?”

“让我想想。”

包玉醉摆了摆手,示意我上床。

我压低了声音:“爽爷,我不知道你们组织内是什么规矩,吃个碗里的,惦记锅里的,恐怕要出事呀。”

包玉醉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脸上出现一闪而过的惊恐,她以为我没发现,故意伸了个懒腰遮掩。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反正谈好了价钱,我拿钱办事就行了,其余的,我一概不问,你自己多加小心。”

“唉,你要是不那么聪明就好了。”

能看得出,包玉醉不是一个马前卒,准确地说在组织内是有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四处收罗人,恐怕是要建立自己的小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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