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了,难道真如齐四小姐所言,俩人是孪生兄妹?”

“妙棋诡手传言甚多,男女不知年纪亦不知,女扮男装未尝不可能。”

“管她是谁,若真是青公子干嘛要说混账话伤人家的心。呜呜……”

众人一片讶然,接着响起各种言论,其中不乏女孩儿们相互苦叹之言。

陶昕婷听在耳里没觉得什么,还生出一点小得意,我的眼光就是好,姐姐女扮男装准定俊得无法形容,瞧把一群姑娘迷得找不到北。

皇帝正要找个由头把事圆过去,留下舞卿霜再找机会敲打投靠二皇子的蔡相。未来得及开口,却让皇后抢了先:“陛下,此女身份诡秘居心叵测,臣妾认为她待在六皇子身侧乃蓄意潜伏,迷惑其心智,背后必定有什么阴谋,理应先押下去审问才是。”

对于皇后宝贝的四皇子而言,二皇子有蔡相做靠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再让六皇子冒出头等于再多出一个劲敌,莫如先将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齐二公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指认舞卿霜是妙棋诡手不过是个引子,主要目的在于捕捉到蛛丝马迹好给她按个罪名,把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打入深渊!断不能让她进镇国大将军府的大门!

兄妹二人虽计谋得逞,殊不知背后一双冷目之下,铁硬的拳头已握得咯咯作响,指节发白,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揍扁他们两个。

皇帝顿感头疼,不怪华祯捡了个麻烦回来,只怪自己权利太少,养肥了一帮争权夺利的东西。未想此刻许久未发言的溪扬国使臣嗓音恍若、旱土久违的甘霖。“陛下,臣乃外人,不懂贵国文化,所以实在看不懂舞姑娘实乃大才,理应好好栽培才是,为何贵国却总是妒忌良才,容不得舞姑娘半分?”

一语惊醒梦中人。想帮腔但尚未作声的赶紧闭上自己的嘴,他们光顾着打压六皇子都忘了还有外人在场。

皇帝心中暗骂:一帮争强好胜的老东西,争权打压也不看看场合!一群不识大体的家伙!

莫说外人看不下去,孔家身为三代老臣任职工部尚书,家教以刚正闻名,同样看不下去满朝文武对一个小姑娘奚落围攻之举,不管出于何理由起码在外人面前总要给国家留点颜面吧,此时倒好,里子也没了。

孔大人正要帮忙圆下尴尬场面,未料想一道身影用行动来缓解,动作发生太快,比他开口还快,快到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啪、啪”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五根鲜红的指印分别烙在齐二公子与齐四小姐的脸上,“启禀陛下,微臣管束子女无方让大家见笑了,请陛下赎罪。”

齐大将军忠心护国,更难能可贵的是本人从无逾越之心,皇帝自然要给几分薄面:“爱卿平身,都是孩子拌拌嘴罢了,无伤大雅。”

“爹,难道你真要让这个女人进门,此女刻意隐瞒身份必定居心不良!”

“爹,此女曾经男装假扮,我亲眼看到她故意玩弄许多姑娘的感情!”

齐大将军本以为一巴掌下去可以把两个挑事的压下去,孰知二人不肯买账硬将舞卿霜的“恶行”公之于众。

魏华祯本对齐四小姐无意,已然看不得她再兴风作浪。“疯丫头,你又在外头犯什么浑说什么胡话惹误会了?”

舞卿霜满不在乎道:“我可敬可爱的六殿下兄长,你没听过一句话叫‘长痛不如短痛’?编瞎话趁早断了那些姑娘对我的念想总比把人整歪了变成磨镜或者痴女强。伤心不过是一时,恢复过来了照样谈婚论嫁不会耽误一辈子,不然她们的父母还不寻把开山斧把我给劈了呀。”

理由简单充足,还有点令人想笑,但很多人包括皇帝在内为了面子还是忍住了。陶昕婷则捂住嘴压低声音,姐姐好有趣。

“齐四小姐该听清楚了,一点小误会而已,卿霜的性子我最了解,再怎么胡闹起码懂得分寸。”魏华祯说似无意,实则影射齐四小姐闹过头了。

齐四小姐还想张口,严厉的喝声将她生生截断:“还不住口!她是你姐姐,在殿前以下犯上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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