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江泼皮往姜家牛车的方向去了,江芷澜就兴奋地睡不着觉,她恨不得把大家都叫起来看看接下来姜雉月的惨状。

不过不行,把人都叫起来就没接下来的好戏了。

江芷澜躺在地上静静地听着身后的动静,目光也变得越发狠毒。

要不是姜雉月,她在村里的名声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没有姜雉月,她就不会推她落水,这事也就不会被村里人知道,更不会有人说她恶毒。

而且那事发生以后,就许久没有人来他们家提亲了,村里婶子还怪她做的事带坏了村里姑娘们的名声。

还有白天那事!

她和陈大哥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她怎么会知道,肯定是她拿话诈她的。

江芷澜想到白天的事,眼角留下了一颗泪水。

若说白日里发生在王家门口的大戏,若不是恰巧赶上了逃荒,肯定也是村里茶余饭后好一段时间的谈资。

周氏喊着要给自家闺女讨公道就去了陈家让他们把陈知才交出来。

她原本想着陈知才那可是个秀才,要是把她闺女塞到他家,那她以后就是秀才的丈母娘了。

“你儿子碰了我闺女,她连清白都没了哪还嫁的出去,我今就把话放这了,你儿子必须得把我闺女娶回家去。”

陈知才的娘也不是好惹的,上下打量了江芷澜一眼后嫌弃的说道。

“我当还是谁呢,就你闺女这样的,白给我们家都不要,我儿子定了亲的可是镇上的人家,那闺女打小养的就精细,可比你这黄脸婆闺女瞧着顺眼一百倍。”

江芷澜被她的一句黄脸婆劈的外焦里嫩,她在这姜家村也是一枝花的,啥时候就成黄脸婆了。

虽然这几日家里粮食不多了吃的少了些,看着有些瘦弱,那也是身形纤细,没看那姜雉月盈盈一握的小腰多好看,所以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

江芷澜面露委屈的看向陈知才,眼中含着泪别说有多可怜了。

到底是和他有过几次鱼水之欢的人,又满眼爱慕和委屈的看着他,陈知才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娘,你快别说了。”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娘震惊的问道:“你真碰了那小娘皮?”

陈知才面露尴尬,再想辩解也晚了。

周氏一把扯过江芷澜,说道:“看到了吧,我也不为难你们,我闺女被你儿子破了身,你掏点彩礼今就把我闺女抬进门,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陈知才这才慌了,他虽然有点心疼江芷澜,可不代表就愿意娶她了,镇上那个容貌家境都比她好,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呸,我看那小浪/蹄子指不定勾引的哪个野男人,相让我儿子接盘,做梦!”陈知才的娘战斗力也是极强,丝毫不让步。

两人骂着骂着就动起手来,江芷澜看着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话的陈知才,在一旁伤心欲绝。

周氏从地上爬起来捋了捋被拽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说道:“好啊你们,敢糟蹋了我闺女又不想认,那就都别想好过,我一会就去镇上说,说姜家村的陈秀才糟蹋了我家闺女,我看和你们定了亲的那家还嫁不嫁。”

听到这话,围观的妇人连忙上去拦,这要是真让她去镇上说一通,那姜家村的姑娘小子名声就都坏了,以后还咋说亲。

有人拉着周氏,也有人去陈知才那边说道:“老姐姐你不想想,这周氏要是去了镇上一说,那和陈秀才定了亲的那户知道了,还不得跟你们不愿意,你看你们也碰了人家清白姑娘,咋说也别让人家吃了亏是不。”

总之这事算是都有了一个台阶。

让陈家娶了江芷澜,他们不愿意,最后在周氏的讨价还价下陈家只好忍痛给了他们二百斤粮食。

陈家交出去二百斤粮食心疼的很,他们自己地里的粮食没收回来几斤,这些粮食还是昨天镇上那姑娘让人送来的,还没捂热乎就少了二百斤。

更何况现在一斤粮食的价钱已经是以往的四倍不止了,搁谁身上都跟剜一块肉似的。

周氏得了粮食,喜滋滋的让江芷澜回家喊人来抬粮食。

她觉得自己今天可是做了一个划算买卖,闺女没赔出去还白得了二百斤粮食。

等这事过了,她再在远一点的村子给她说家亲事,还能再得一分彩礼。

周氏只顾着高兴,根本没注意江芷澜怨毒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江芷澜想着白天里发生的事情,恨得拳头捏紧了。

现在村里人不仅说她恶毒,还说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小娼/妇。

都怪姜雉月!

都是因为她!

这一切才会发生的!

凭什么都是女孩,她姜雉月在姜家受尽宠爱,她江芷澜却要过这样的日子。

不过马上,姜雉月也要和她一样名声尽毁了!

江芷澜含着幸福的笑意,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而不远处,在人群边缘的姜家牛车外,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走了过去。

斜下来的月光照射下来,把这人的影子拉成了扭曲的形状。

这人就是今天下午跟在姜家旁边的江泼皮,可惜和他一起值班的另外四人都坐在地上眯起了困,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行为。

他小心的掀开车帘向里面看去,夜里太暗,他并不能看清车厢里的东西,自然也没注意到姜雉月在他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就醒来了。

夜里安顿下来后他可瞧见姜家做了不少白面饼子和肉片,他一直注意着这边,见他们睡觉的时候把干粮都放进这个车厢里来了。

刚好这第一夜就让他守夜,只能说老天爷都在助他。

他想着从姜家这顺点粮食再偷个香。

江泼皮兴奋地搓了搓手,白天里看见姜秀才家那丫头他就走不动道了,没想到那丫头生得那样细皮嫩肉的,跟村里那些妇人可不一样。

这要是能偷个香,啧啧啧,那滋味。

姜雉月缓了一下后就能适应夜里的黑暗了,她朝发出动静的地方看去,正好瞧见江泼皮还抓着帘子,正打算往车厢里进。

看他那色/欲熏心的样子就知道他打算干什么好事。

姜雉月面色一冷,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既然来找死,就送他一程。

姜雉月控制着精神力急速朝江泼皮而去,正打算往车厢里进的江泼皮就觉得脑袋一疼,行为不受控制起来。

江泼皮转动着还能控制的眼球往前看去,就看到了一双令人生畏的眼睛。

还有白日里让他觉得白的发光的皮肤,此时在月光的映射下仿佛来夺命的厉鬼。

姜雉月故意咧嘴朝他一笑,江泼皮被吓得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可当他想大声呼喊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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