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

阎朝忌轻咳一声,缓缓发言:“在下是看姑娘一人太过无聊,所以主动出声。”

若是正常方法不行,他可以来一招英雄救美,许多女子,不都是喜欢救命恩人,以身相许。

沈棠瞥了一眼阎朝忌,想起阎朝忌的侧妃长觅,不久前找到她,求她帮忙,希望再也不会被阎朝忌寻到,长觅被她帮助,彻底不让阎朝忌寻到之事。

乌黑眼珠含笑,眼尾弯着。

吃一口蜜饯,语气暗藏讥讽:“听说公子喜欢的那位妾室,是公子的青梅,公子是更喜欢青梅,还是更喜欢来勾搭我呢。”

阎朝忌面容神态僵住。

攥紧一只琴弦。

霎时。

琴弦崩断,划伤阎朝忌的手。

阎朝忌心染着浓烈焦躁的情绪,若非对面画舫上的女子,是丞相的女儿,国师的徒弟,他早就会想办法暗地里动手。

下一刻。

阎朝忌本要出声。

国师身影轻功落入画舫,修长身姿站在沈棠身旁,冷睨一眼阎朝忌。

阎朝忌闭唇,紧紧凝视国师。

忍不住回忆那日被人折辱的画面,对于国师的恨意更深。

国师声音冷清,眼底深墨色。

“三公子,我家徒弟性子恶劣,还请不要怪我家徒弟直言勾搭一事。”

阎朝忌面容僵笑,本想启唇出声。

倏地。

阎朝忌身体泛起像是被刀割的痛。

眼神隐忍,微晃身形。

身旁奴才,注意到阎朝忌神情不太正常,立刻扶住阎朝忌。

扶到画舫里,放置床榻的位置。

阎朝忌身体疼痛躺在床榻,嗓子像是被卡住,无法发声。

服用的灵药产生副作用,阎朝忌从未想过,副作用竟然会是如此痛苦,之前只以为是其他副作用。

阎朝忌浑身痛意,容颜惨白。

隐隐约约之间,阎朝忌眼底似又见到他的侧妃长觅。

半晌。

阎朝忌疼晕,身形猛烈颤抖。

奴才垂眸凝视阎朝忌,眼眸染暗。

走到茶盏那里,轻掀茶盖,倒着无色无味的药。

自从上次被害,阎朝忌已经提前安排多人暗处附近保护自己。

暗处保护三皇子之人,瞥见奴才下药,立刻出现,扭断奴才的手腕。

奴才被迫跪地,目光望向暗处护着阎朝忌的其余那些人。

眼底无恐慌害怕,稍稍垂首。

时辰变动,迎着乌云密布的白日。

阎朝忌亲自审问这名奴才。

奴才抬起脑袋,看向阎朝忌容颜,目光闪烁冷意。

阎朝忌一把抓住奴才的下巴,低眸凝视奴才毫无所惧的眼睛。

“为何不怕本皇子,你又为何要下药,到底是什么原因?”

奴才勾唇,浑身染血,神情邪肆含笑。

对视三皇子。

“殿下,我是受人之托来取代你的,只是可惜,你竟然派了人暗处保护,真是让奴才意外呢。”

奴才那张相貌甚好的脸,与三皇子容颜并不像。

三皇子眉头一皱,注意着奴才。

眼神沉沉。

“什么叫做取代,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三皇子,何况你与我长得不像。”

奴才嗤笑一声,微微抬起脖颈,凑近三皇子。

三皇子听着奴才低声。

“殿下,为了替代你,我今日抢了这个奴才的身体,才得到接近你的机会,即便你没有喝下那瓶换灵药又怎么样呢,你还是会被我抢夺身体。”

阎朝忌闻言,明白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伸出手,刚想掐死眼前的奴才。

骤然。

奴才像是疯狗一样,狠狠咬住低身弯腰的阎朝忌脖颈。

阎朝忌身旁的人,一把扯走奴才。

奴才唇瓣染上阎朝忌的血,眼底病态阴森的笑着。

下一刻。

奴才身体被保护阎朝忌的那些人,乱棍打着,逐渐死亡。

阎朝忌心有余悸,总感觉被一只疯狗咬了。

未久。

医者轻轻的给阎朝忌脖颈上药。

阎朝忌微微皱着双眉,忆起奴才那张脸,莫名觉得哪里见过。

深思回忆。

阎朝忌忽然睁大眼睛,心底恐慌焦躁。

他想起来了,那个奴才,是当时在拍卖场里,现场制作难得灵药的第二个人,那位奴才当时一直戴着面具,不小心面具掉落露脸。

一个会制作这种灵药之人,定是会换身体,若是真的想害他,又怎么会单纯下药。

难道那个疯狗奴才刚刚咬他的脖颈,是一种什么方法,可以抢夺身体?

为何偏偏抢他的身体,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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