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顾言生的圈子里,他生来便拥有特权,而这种权利,可以令他俯瞰旁人,从不在乎旁人的感受,事事以自我的感受优先。

想到此处,林虞眼底透着寒意,说出口的话冷漠又绝情,“顾总,桥归桥路归路,你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林虞说罢冷笑:“你莫不是以为,你在行业内封杀了我,用手段骗我来到你身边,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你莫不是以为,你一边追求你的利益最大化而结婚,一边情感上还想得到满足,从而紧箍我在你身边也是理所应当?”

“实话告诉你,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

随着林虞奚落的话语落下,身后拥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像钢铁一样坚固,紧得她喘不过气,上半身被勒得发疼,但是林虞只是紧咬着牙没有呼痛,她始终表现的无动于衷。

她在用行动证明,顾言生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已经激不起她心上的任意一片涟漪。

身后的顾言生似乎也感受到林虞的绝情,他渐渐松了力道,把头轻轻埋进林虞的后颈窝处,温温热热的液体划过林虞的颈部,又滑落进她的锁骨处再往下。

林虞身体有片刻僵硬,身后这个嚣张傲慢的男人这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哭的那么无助,静默无声又脆弱得像个小兽,他的脑袋轻蹭着林虞的颈部,柔顺的发丝蹭的林虞脖颈处有些痒。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跟我回家好不好?”顾言生哽咽着声音,放低姿态继续乞求,“你不是喜欢建筑吗?以后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我绝不拦你!”

林虞突然想到最近接到的几个招聘电话,都是去年她找工作时没有回信的建筑公司打来的,问她还要不要找工作之类云云,林虞当时还有点狐疑,但还是凭着直觉婉拒了。

现在听着顾言生这番话,她想到了什么给气笑了,事到如今又解除对她的行业封杀还有什么意义?

合着自己以前和顾言生说了那么多,他却一句都没听进去,固执又偏执地把她不好听的真心话摒弃,林虞简直像是对牛弹琴!

林虞第一次深刻感觉到,阶层理念不同的人是那么难以沟通,在普通人眼里的是非观,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这都不是事儿。

林虞卯足了劲儿挣脱顾言生的禁锢,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言生,一巴掌朝他扇了过去。

“顾言生,你清醒一点。”

顾言生的泪珠还挂在眼角,不羁的脸颊染上几根指痕,他眼神无助地看着林虞,突然笑出了声,“你打吧,打到你消气为止。”

这副可怜兮兮的幼兽样着实令人心疼,仿佛做错事的是她林虞。

林虞心里憋着一口气,又吐不出来,顾言生这一出卖惨让她觉得不可理喻,他简直是疯了!

这么想着,林虞抿着唇悄悄后退了几步。

然后趁他不注意,转身朝前跑,只是她没跑多远就被顾言生的大长腿几步赶上,顾言生掰过林虞肩膀面对面瞪着她,林虞的逃跑仿佛把他脑子里最后的一根弦也崩断了,他眼里满是不甘,无助和薄怒,他低下头狠狠吻上林虞。

浓烈的烟酒气息一瞬袭来,林虞嘴唇被顾言生死死咬住,她死命挣扎拍打抵抗仍无济于事,顾言生手脚并用死死禁锢住林虞,两人身体呈紧贴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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