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许青云一把掐住脖子从铺上拽了下来,照小肚子就是一脚,直接踹出去老远,飞到号子最深处的粪槽子里去了。

然后许青云做出一个令所有犯人目瞪口呆的动作,扑在铁门旁捏着自己的喉咙声嘶力竭的喊道:“警察同志,救命啊!打人了!”

可回答他的只有外面铁门砰然关闭的声音。

许青云回转身,望着一群目瞪口呆的人渣,不怀好意的笑了。

犯人们突然间醒悟了,这货纯粹是扮猪吃老虎,哪里是什么第一次进号子的的初哥,不但会恶人先告状,还会调虎离山,分明就是老油条了。

大头从粪槽子里爬起来,一抹脸上的污渍和鲜血,恶狠狠地喊道:“别怕他,干部发话了,要‘照顾’他!照死了打,打死了就说他畏罪自杀!”

大头是这个暴力犯监房的牢头,深得干部的照顾,别的犯人对他言听计从,别看这个新来的看起来挺猛,但是这号人牢里并不少见,光凭着两膀子蛮力和整个监房叫板的人,往往下场极其凄惨,上回有个汉子,仗着会两下拳脚功夫,不服大头的管,还不是半夜睡着了被磨尖的牙刷柄刺破了脾脏,差点死了。

况且干部亲自发话了,让大头“照顾”新来的,大家都是亲耳听到的,所以动起手来根本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看守所里打死个把人不算啥大事,到时候干部自然有办法摆平。

还有一条,这个新来的不是在省城混的,而是属于过江龙,和本地黑道没有瓜葛,打死了也没人给他出头。

基于以上几条原因,犯人们决定大开杀戒,纷纷将铺下墙洞里暗藏的利器拿了出来,磨尖的牙刷柄,筷子,铁片,砖头等土造武器掂在手上,而且有几人竟然手持木棍,杀气腾腾的向许青云和肖宗凡二人逼近。

尤其大头,更是怒目圆睁,脑门之上青筋暴起,手里挥舞着一根木棍,指着许青云和肖宗凡两人破口大骂道:“狗日的,你他妈的竟敢阴爷爷我,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兄弟们,给我把那两逼养的全都给我干趴下!尤其那个狗日的,麻痹的,阴我,给我打,打断他的两条腿,不不不,打断狗日的两条腿太便宜他了,把他狗日的第三条腿也给我打断!我要让他狗日的成为建国后第一个太监,从此近不了女人!”

在号子里,除了放风,平时一点娱乐没有,如果有的话,就是来了新犯人,大家一起虐待新来的犯人,以此为乐。

因此,大头说完,他身后的犯人一阵暧昧的哄笑,看向许青云的时候,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猎物一般。

在大头的指挥下,十多名犯人呈环形把许青云和肖宗凡两人给围在了中间。

许青云冷笑着盯着围过来的犯人,眼中开始冒起两团愤怒的火焰。

这时,肖宗凡向许青云投来关切的目光,并提醒他道:“青云,小心啊!”

看到肖宗凡急切的眼神,许青云心里暖洋洋的。

什么叫兄弟,共甘苦共患难的才叫兄弟,生死攸关时刻,不只想着自己,还能时刻牵挂着你的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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