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长风的神色,和宇锦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他对宋浅有意。

“石大哥,劳烦你在此处写下名字。”宋浅归来时见长风在此不禁惊讶,但还是先将手中的纸笔递与石雷。

长风趁机瞥去,动作不做遮掩十分光明正大。石雷被引去注意忙将纸扣在身上,还转了过去,不让他看到半分。

但长风还是大致看清楚了纸上的内容。

得知宋浅要雇佣石雷,长风必然反对,将人拉到一旁便说:“宋娘子,您需要什么尽管对我,对我家爷开口就是。何必再雇佣他?再说他对您……他打猎忙生计,恐怕吃不消。”

让石雷留在宋浅身旁与让狼进羊群有什么差别?长风断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宋浅成为待宰的羔羊,被石雷这只老狼觊觎。

可宋浅不明所以,以为长风是担心石雷办不来此事,就说道:“石大哥久居此处,常与镇上的商贩打交道,这门路十分广,此事你不必担忧。我有分寸,谢谢你的提醒。”

长风还想开口力挽狂澜,可宋浅不再与他说话的机会,径直走到石雷面前接过已经签下名字的纸张。

不远处的元宝与和宇锦将此尽收眼底。

“长风伯伯好像不喜欢石伯伯。”元宝撇着唇角,眉眼间尽是疑惑。

而和宇锦仿佛看透了一切,笑道:“他当然不喜欢他,估计马上就会恨他。”

因妒生恨。

元宝的疑惑更深,想问清楚。可转眼的功夫和宇锦就不见了踪影,再回首时发现他竟然去了长风身旁。

“晋王……阿锦?”长风正瞪着石雷,心想着如何将他从宋浅赶走。在瞬间他就被和宇锦拉去了一旁,看清面容后长风险些说漏嘴。好在及时止损,才没引来宋浅与石雷的注意。

“跟我走。”

话音落下和宇锦不由分说的就将他带走。

长风跟着来到小巷里才被松开,以为和宇锦有什么要紧事,忙问道:“王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和宇锦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神秘兮兮地看向长风:“铺子里那人是什么身份?”

“石雷啊,是宋娘子同村的猎户,有日子没见到他了,没想到他还敢来。”虽然不清楚和宇锦为何会问起此事,但提及石雷,长风总感觉气短胸闷,十分不满。

长风的神色不出和宇锦所料,便继续开腔:“我见此人对宋浅有意,而且是惦念许久了。宋浅也不刻意回避,想来是存心的。如此你便要多加小心,看紧了宋浅。”

听他这一通侃侃而谈,长风顿时明白了和宇锦是误会他心悦宋浅,替他鸣不平。本想出口解释,但长风转念一想,这小王爷点子多,索性将计就计,就借他手撮合宋浅与姬长夜,岂不美哉?

于是长风故作愁容,叹息道:“王爷有所不知,属下与宋娘子相识许久,可一直未有机会说出心意,才引来了石雷觊觎她,真是愁坏属下了。王爷聪慧过人,不知能否指点属下一二?替属下出出主意,叫属下完了心意?”

和宇锦本就对自己猜对了长风对宋浅有意而沾沾自喜,如今又被夸赞聪慧过人,更是没有细想直接拍着胸脯说:“要本王怎么帮你。”

“还劳烦王爷注意着宋娘子平日里的举动,若是有什么事便告诉属下,再替属下制造些机会,不知王爷能否答应?”

到时候自己再从姬长夜那里做出接应,还愁两人没有相处的机会吗?

长风这个算盘打的直作响。

“没问题,此等小事就包在本王身上。”可惜和宇锦被蒙在了鼓中,还胸有成竹将此事揽在了自己身上,势在必得的要撮合成功长风和宋浅两人。

回去时石雷已经离去,宋浅这才注意到两人出去了,不过没有细问,转身去了后院收拾起石雷带来的东西。

元宝走来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去哪里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居然都不告诉我。”

“哪敢有事情瞒着元宝啊,带着你出去买糖葫芦就原谅我好不好?”长风将元宝抱起来,见他点头就兴致勃勃的去了街市。

和宇锦被遗忘下来,望着长风的背影还有几分生气。但转念一想,元宝是宋浅的骨肉。若是讨好了他,娶到宋浅还不简单?

不得不说长风这个主意十分机智。

因为答应了长风要盯着宋浅的一举一动,所以和宇锦接下来的日子都跟在了她身后。

起初宋浅以为是巧合,可接连几日终叫她忍不住,停下步子询问和宇锦:“阿锦,你总是跟着我,是不是有事要与我说?你不必拘谨,尽管开口便是。”

和宇锦顿时慌了神,总不能说自己是受人之托特地跟着她的吧?

宋浅还以为他的事难以启齿,刚想安慰他时,元宝就从仓房里拖着箩筐跑来:“娘亲,我们明日踏青时用这个箩筐如何?可以放下许多东西。”

踏青?

和宇锦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想法子为长风与宋浅造成独处,于是便聚精会神的听起两人对话。

“元宝,这箩筐太大了,我们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宋浅蹲下身子将元宝脸颊上蹭的灰尘擦掉,耐心地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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