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忙上前护住安诗双,斗着胆子对丰山一行贼人说道:“有什么事冲我来。”

“还是个忠心的主儿。”丰山冷笑道。

他可是看见安诗双是如何对待她的,不想她还是护着安诗双。

还真是愚忠。

安诗双从恍惚间回过神来,对丰山也产生些许畏惧。从地上起身后,她将莺儿包袱中的钱袋拿出来呈给丰山:“本小姐知晓你们是什么人,这些银两足矣,快让我们离开。”

一个贼人接过钱袋掂了掂,神情为难道:“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啊!”骤然间,阴鸷爬上他的面孔。

终于认清自己处境的安诗双满心惶恐,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丰山懒得与她费口舌,示意身旁的贼人将两人绑起来。

眼见着指粗的麻绳离自己越来越近,安诗双惊叫起来,全然没有千金小姐的端庄。

就在此时,破庙的木门被踹开,一行官吏持棍而入将贼人尽数擒住。

得救后莺儿忙扶起受惊的安诗双,安抚着她。

丰山惊讶万分,他不知官吏为何会知晓此事,明明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就此被押走时还愤懑不平。

官吏望向安诗双二人的神色蔓上担忧,前来一步问道:“二位娘子受惊了,这贼人可伤害你们了?”

安诗双满心都想着自己被丰山掌锢,油生万分委屈,因为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当听到官吏的询问时,安诗双便将所有过错归咎到他身上:“若非你们来的这么慢,那贱民便不会打到我!本小姐出了事,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等本小姐回到帝京,便让我爹将你们这些贱民都卖去边疆!”

她要将受过的屈辱一一讨回来。

官吏带来的人见自己前来搭救却被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禁气愤,对着安诗双也没了好腔调:“你这娘子怎么不识好歹?若不是宋娘子看出你有危险让我们来搭救,此时你早就被拐子卖了。做人要心明,不然如此行事啊。”

早知道让她多吃些苦头,也能磨一磨她这娇蛮的傲气,他们心想着。

安诗双与莺儿听闻“宋娘子”面面相觑,不禁奇怪起来,这人是谁?

莺儿脑子灵光,很快便想起被安诗双侮辱的宋浅。想到人家平白被骂,还发善心帮她们,莺儿不禁愧疚起来。

而安诗双也后自后觉起来,可非但没有感激还说道:“那个村妇?她能有如此好心?”记得家中父亲说起过,这种镇子的市井百姓都十分记仇。自己早些辱骂过她,她不记恨自己还好意帮助,安诗双定是不信。

官吏身后的小兵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你这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帝京来的又如何?大户人家又如何?心思不正,比不上我镇上女子半分!若我是宋娘子,定不会救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小兵和其家人受过宋浅的恩惠,将她当做恩人,听到安诗双侮辱她自然是不让。

“你不过府衙小兵,谁给你的胆子和本小姐这么说话?”安诗双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娇纵待人的模样。

见气氛僵持起来,一直沉默的官吏将小兵拉退身后,假意训斥道:“谁教你这么说话了?还不闭嘴。”

他们毕竟是府衙的人,履行的便是救人的差事。像咒人出事,不予搭救的话不宜从他们口中说出,若是让有心人听去免不了麻烦。

小兵纵有万分不服气,也只能咽下去。

安诗双见他不敢出声,洋洋得意起来,以为是自己的身份让他忌惮。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官吏不过是不想同她计较罢了。

丰山一行人被带去了牢狱,还没动刑就被吓晕了过去,被水泼醒后对所作所为供认不讳,苦恼府衙许久的失踪案子终于得以解决。

至于安诗双和莺儿被例行带回府衙问了些话后就被放了出来。

安诗双还想问清楚姬长夜身处何处,可回应她的只有府衙紧闭的木门。

莺儿暗叹口气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她想劝安诗双若是找不到便回去吧,在这里平白受罪不说,还危险重重。这次她们有贵人相助走运,下次又该如何?

可安诗双确信姬长夜就在此处,全然没有打道回府的心思。只是眼下毫无头绪,她便将注意放在了宋浅身上,想知晓她的身份。

实际上也是找乐子。

“你去查一查他们口中的宋娘子是何许人也,本小姐倒也看看她有什么身份。”

安诗双的吩咐莺儿不得不从,在客栈安顿好后便被紧赶着出来调查。

她向百姓打听宋浅,不费吹灰之力便知晓了宋浅的身份。

回去后便禀告安诗双:“小姐,那宋娘子名唤宋浅。是甜品铺子的掌柜,在镇上很出名。”

“甜品铺子?”安诗双在帝京从未听过如此的商户,不禁更加好奇。

因此莺儿也受命前往铺子调查宋浅。

此时的铺子,长风正与宋浅搬东西。

“宋娘子,我觉得这铺子里摆上这些桌子也没什么用处。客人都是买上东西就走了,根本留不下来。不如就撤了吧,免得打扫的时候还耗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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