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催木匠请人帮盖“祖师堂”,引起靖江王与承宣布政使注意,双方反应不一,结果不同。

“律律——律律。”只见一群骑马的黑衣蒙面人纷纷勒停胯下战马,并策马缓步上前朗声喝问道:“主家何在?快快现身,否则律法伺候!”话音一落,这些蒙面黑衣人纷纷拔出腰间长刀,寒光瘆人。

“呃……诸位大人切莫动手!草民姓催乃主事者。”话音一落,只见一个身形瘦高且穿短衣裹头巾一中年男人赶紧从人群中钻出来,对着一众骑马的“大爷”们团团作揖,奴颜婢膝地问好,缓解气氛。

“噢?你就是催木匠?竟敢聚众闹事?带走!”话音一落,周围一片哗然,毕竟左邻右舍和乡亲们哪里见过这等凶险场景,尤其是对方不问缘由就下令抓人,顿时惹得惊声大叫,眼看场面差点失控。

“不知各位大人为何要拘捕小人?小人可曾犯了何罪?”催木匠见老实巴交的乡亲们被对方那瘆人的刀光剑影所吓住,原本也是心惊胆战,但耳旁却传来了婴儿的神识传音:“凡人武夫,不足为惧。”

“哼,我等乃奉命行事,专门拘捕聚众闹使者,尤其是与那反贼韦银豹有牵连之人,绝不手软!”

“韦银豹?那个遭天杀的草寇头子,害人不浅,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谁还敢没事为他报仇呀?”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那俩宿卫头目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边晃着自己手里的长刀,一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道:“除非尔等能提供确凿证据,证明尔等并非反贼韦银豹部曲,否则就通通杀死,哼!”

“啊——要杀人啦!快跑呀!”乡亲们一听就被吓得面如土色,毕竟胳膊拧干不过大腿,草民斗不过官家,见义勇为的事情千万别做,否则死的更快!于是,还没等对方挥刀砍杀,乡亲们如鸟兽散。

“别慌!别慌!大家别慌!祖师显灵,会保佑诸位乡亲的!”催木匠见势不妙,赶紧吼叫起来,想将众人劝下,也好给自己壮胆,让对方投鼠忌器,毕竟就算对方是朝廷鹰犬,也不敢随意杀戮百姓!

“哈哈,一群乌合之众,量也成不了气候!”一众骑马蒙面人见这些劳累了一天之后连粗茶淡饭还没吃完的平头百姓被自己的淫威吓跑,顿时大感满意起来,毕竟其任务并非杀人,而是来调查真相。

“呃……大人,草民说的是实话呀!草民一家与那反贼韦银豹毫无关系,只想盖个‘祖师堂’而已。”

“哼,证据呢?拿出来!”为首的两名宿卫头子策马来到卑躬屈膝的崔木匠面前,趾高气扬道:“官府办案,一切讲究证据,否则岂非滥杀无辜?你若能证明自己与反贼韦银豹毫无关系,便放过你!”

“呃……大人且看,这是草民家传之宝——《鲁班书,上、中、下都在此,只是……”催木匠欲言又止道:“只是此乃记载了‘旁门左道’之书,受过鲁班祖师爷诅咒,任何修习者皆逃不过被诅咒啊!”

“哼,什么诅咒?狗屁‘缺一门’!”宿卫头目不以为然道:“那鲁班只不过是个老木匠而已,如何管得了官府办案?拿来!”话音一落,一弯腰伸手,便将催木匠递过去的木闸子给抢走,还哈哈大笑。

就着惨淡的月光,两名头目便打开木闸子开始快速翻阅起来,一边鉴定这书是否乃“反贼名册”?又或者有其它对朝廷统治不利因素。不过,二人狠狠地翻阅了一刻钟,也没找到私通反贼之线索来。

“这么地吧。经过现场查证,这书确实是《鲁班书,并无记载与反贼韦银豹有关之事。因此,你们全家也算是我大明朝廷之‘良民’,但你若想平安无事,恐怕还得让我等将此书带回去交差才行。”

“呃……这,这不好吧?那书毕竟是小人家祖传之物,岂能任由官府夺走?再者,看了此书者必受诅咒,还望各位大人三思啊!”催木匠虽然依依不舍,但为了一家大小身家性命,只能委曲求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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