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朝差点脑充血。

什么意思?老子追了你五年,连他妈单独吃个饭都不乐意!

这老情人一来,你就直接上人家里过夜了?还他妈当着老情人的面摆阔,玩挥金如土?

嫌吵不能去酒店开房?非得在他妈工地找刺激?

瞧韩江雪那明显坐不住的样子,再瞧她那疲惫的脸色,发红的眼睛——

工地都喊停了,都没噪音了,猛睡一宿都没能把精神补回来?

昨晚你们这对狗男女到底嗨成啥样了?

韩江雪也有点头皮发麻。

张若愚说的话基本属实,可传递出来的意思,却彻底变了味。

这混蛋为了恶心别人,再一次把自己豁出去了。

不过也好,平时甭管自己怎么冷淡刻薄,这沈家少爷总是跟狗皮膏药似的,不像张若愚,几句话就把他整破防了。

韩江雪有时候都在想,这家伙当兵十年,光练嘴了?

短暂的思想斗争之后,沈云朝咧开嘴,露出一抹十分勉强的笑容,连声音都有点发抖:“韩总,这事怨我,是我没调查清楚。”

韩江雪面无表情,没说什么。

张若愚却暗暗为他竖大拇哥,这孙子够狠,有大将之风,谁敢说他对韩江雪不是动了真情,张若愚第一个反对。

整理了下思绪,沈云朝抿唇道:“韩总,关于你和张向北将军的往事,我听说过一些。为了不让你留下遗憾,我费了很大的心思才帮你弄到一张追悼会的通行票。”

说着,如奉上国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盖有北莽军章的通行票放在办公桌上。

韩江雪见状,余光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张若愚。

从昨天下午得知张向北死讯到现在,也就一个晚上,这通行票的价值已经发酵到难以预估的地步了。

三天后,就算说这一张票值一个亿,韩江雪也不意外,甚至有价无市。

可就算这票再稀缺,她也不会要,否则不是白被张若愚恶心了?这家伙可是答应找北莽军弄票了。

正要开口回绝,张若愚又很不合时宜地开口了。

他一脸笃定道:“韩总,这通行票是假的。你要拿这票过去,肯定会被北莽军乱棍打出来。”

这话一出,韩江雪表情微妙,沈云朝却彻底炸了。

他如受伤的野兽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恨之入骨的张若愚:“小子,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一瞬间,饱受折磨的韩江雪居然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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