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还没有开始,刘启强便和叶思仁争执了起来。

林雪柔听着,也烦躁地大喝说:"你俩能不能别像个小孩子那样吵来吵去好不!银乐队是我和叶思仁一起排除万重建的。而且他是副队,你们要是谁不听他的,那就是是跟我过不去!"

"喔,还护着他对吧,难怪校报说你俩有暧昧!"刘启强笑着说,望了一望谭清丽。

"不…… 听我解释……”

此时,大家的目光都跟随他转向谭清丽。这时,谭清丽真水洗也不清了,其实那时候,她也只是收到新闻部长的指示而已,决策权并不在她手中。

"刘启强……你……你别胡说八道!"李晓静也帮思仁说话。

"李晓静,亏你一个女生,别像只赖皮狗一样好不。要是,我是叶思仁,我也觉得你烦!"刘启强又说。

李晓静听着,不知如果反驳,但心里已经认同他的话,只见她的样子,好像快要哭了。

"晓静,绝对没有这回事!"思仁皱皱眉,想安抚她,却又说不出甚么话来,只知道这下连自己也洗水清。

"喂!给我闭嘴吧,刘启强。"霍建霆看着刘启强那开口跑火车的样子,不过眼,拎起他的领口,就要挟他。

"唉呀,会长大人,你今天精神不错耶,是不是吸了烟?"刘启强嚣张地说。

"你!混蛋!"

霍建霆,气不打一处来,正一拳下去,幸好高文健拉住了他。

"好了,好了,刘启强,别乱说话了!"高文健劝道。

"不,刘启强也不是没有道理。"伦菁青热身时玩了一下手中的乐器,虽说这乐器能用,但并不好用,而且因为曾放在垃圾房里一整天,味道也怪怪的。

许逍遥则像看戏一样,看着大家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吵了起来,他并没有插话。他自知自己,只是外援,而且礼堂那里常期放着一套鼓,根本不愁彩排用的是甚么乐器。

"咇!"林雪柔吹响银哨子,喝止了大家的吵闹。

"好了!就是说,叶思仁如果也用旧乐器的话,你就不吵了,对吗?"林雪柔对刘启强吼道。

"当然!大家要一视同仁吧!"

"是你说的。"

说罢,林雪柔走到音乐室的保险柜里,这下子,大家都吃了一惊。所有人都以为,银乐队的东西都放在干部室及仓库,从没有想过,这阵放在音乐室,巨大而尘封柜子,竟也是银乐队的物资。

保险柜门打开的一剎那,一道耀眼的白光彷佛从柜里射了出来,照耀在各人的面上。只见林雪从里面拿出了一支银色的混合式长号,可拉,可按钮。

"雪柔,这个是……” 霍建霆惊讶道。

现在队中,也只有周国栋,他,林雪柔及万年的中三留级生,刘启强见过它。

刘启强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没再发难。

"要是满月独角马也认可你的话,那我没话可说。"

甚么?满月独角马?

在音乐圈中,谁人不认识"满月独角马"的这件堪称神器的艺术品。

它是世界第一音乐家,纳卡里亚科夫,在十多年前一次国际青少年长号比赛中的冠军而订造的作品。可惜的是,那少年夺冠后,只开了几场音乐会,就因病退出了乐坛。

有闻那少年气质非凡,外貌极其骏美,而有如神话中独角马那样,高贵,美丽,纯洁的气质。

因为人们称这件昙花一现的长号及少年为:满月独角马。

但谁也不曾想过,这位传奇的少年,竟是陈南芳银乐队的一份子。当大家都以为满月独角马,早已经陪伴他一同下葬后,谁不知,他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影响他一生,最重要的女人——陈南芳女士。

思仁曾在黑龙见过它的秧品。

在他中一的时候,黑龙长号部长,日本留学生岗畸晴平的父亲,花费百万买了它,然后给舒伯特监定。怎料,知道乐器下落,但守口如瓶的舒伯特连看也没看,就给他泼了一面冷水。

他没想到终有一天,会有幸触摸到它,甚至演奏它。

他戴上一新的手套,小心又慎重地接过它。彷如接过了十多年来,历史的重压。这么多年了,它在恒温保险柜内,仍然保持着以前的模样。

可恨,自己不是主修长号。

思仁心里感叹。

可惜,它还没有被思仁摸熟,上课的钟声就响起了。

雪柔要大家先回教室,自己把叶思仁,留了下来。

"叶思仁,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的!"

在楼梯口,霍建霆先与其他人分道扬镳后。

刘启强又说起话来:"你说学姐是不是留叶思仁在音乐室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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