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都退去之后,陆晨又转身回到了沽香阁。

琴院内,陆晨背手而立,身形挺拔,目中无喜无怒,茗君俯身而拜道“茗君见过少主。”

“可知叫你过来所为何事?”陆晨转过身来,面色如玉,眉目似峰。

“茗君多谢少主关照,任凭少主吩咐。”茗君眼神坚定,目中再无柔弱顺从。

“卢意远毁你父名声,让你母女飘零世间无依无靠。我曾许你有朝一日必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现在时机到了。你就在一旁看着,看他楼塌树倒。”陆晨落座,然后吩咐道“我听说三日后荆州要举办一场诗词茶会,卢意远也会出席,今日既已见你,待他查明你身份清白后自会邀你同去。去帮我看看,他在荆州混出了什么名堂。”

“那荆江大堤一事?”茗君问道。

“此事你不能插手,我自有安排。现在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你要记住,一枚箭矢,只有插得深,插得久,才更致命。”陆晨叮嘱道。

茗君领命而去,她知道,少主胸中自有城府,她要做的,就是听命即可。杀父之仇,十年颠沛流离之苦,她不急,不急。

茗君退去后,陆齐来报,卢意远在荆州两年,民间评论褒贬不一,总的来说是个实干家,却也是个好大喜功、名大过实的官员。主持修建荆江大堤这段时间,他协调各方、调拨原料、慰问民工、关注进度,凡是出头露面的工作少不了他,但是他也收礼请客、纵容豪绅、欺压百姓,只是这些他都背地里做。只是天在做,人在看,百姓不傻,无力反抗罢了。这类官员朝中不少,甚至能做事情的已经算得上是好官。

“受难民工身后事如何处理的?”陆晨问道。

“以朝廷的名义发了抚恤金,每人白银五十两,我打听过了,应该是调拨的工程备用金,已经发放完毕,倒也没人闹事。”陆齐汇报。

五十两不是小数目,并非陆晨不把百姓的命当命,只是在这种时期,他怀疑卢意远想用高价息事宁人。如果此事不是自己而是瑾党中人来查,或许真的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很快,陆晨乔装带着陆同又去了出事的地方。这次,他还带上了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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