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人多势众的,不好说话,趁着大家还未瞧见,云蝶儿便将她拉到一旁:“你个小姑娘,怎么也过来了。”

“我随啊爹过来的。”纳兰雪见他在质问自己,想了许久,才是回答他;用力挣开自己被禁锢的手。

“那你当万分小心,保重好自己。”云蝶儿也不多做置喙,只是嘱咐到,眼下连她父亲都病倒了,她更应做好防范。

“多谢云哥哥关心。”见他没了方才气恼,同他谢到。

“快些回去照看纳兰将军罢,此刻他身旁可不能没人。”云蝶儿让她回去看着人,万一有何需求的,总得要有人伴身才是。

合计着他们也该忙活起来了,饶是有话,也只得等下回再说罢。

“是,云哥哥。”纳兰雪应允到,既然他也在城西,只要度过眼前难关,便不愁没有同他见面的机会。

纳兰雪嫣然一笑,略略施礼后,悄然离去,直到走了三步,才又是回头瞧了一眼云蝶儿,眉目含着笑。

久违的太阳,格外的耀眼;从容州黎州赶来的大夫与热心人士的注入,更是增添了新鲜的活力,一切事物,正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第一批汤药出炉,一些百姓却是设身处地地为更为严重的患者建议,这第一批药汤,由他们先服;自己病情不算重,本着总是能够多抗一阵子的想法,拒绝了服药。

“去,把药送给纳兰将军。”云蝶儿从炉子上斟了一碗药汤,想着让人趁热送过去,未免耽了药效。

“诺。”

“哟,你对那丫头,还挺上心呢。”一旁的老白调侃道,难不成那丫头看上了女扮男装的她?想到这儿,他有些凌乱了,这难不成又多了一个对手?而且还是女对手?这信息量,挺大……

老白随即叹了口气,这辈子,虽也轮不到自己照顾她,总归是又多一个对手同自己抢人了……

“日前万宝斋一事,她帮了蝶儿不少忙,便将那傻丫头当成妹妹般,再说,纳兰将军是重臣,不能怠慢。”云蝶儿边说,边煨着药。万宝斋开市那几日,也确实多亏了那傻丫头。

只是她开始以为,像纳兰雪这样的千金小姐,每日不是琴棋书画,便是诗酒绣花的;却没想到她竟然颠覆了自己的认知,无论是万宝斋,还是如今的疫症之行,都说明她不是那种屈居于后院,争风吃醋,耍心机手段的小女人。其实从某种意义上,她们是相似的。

老白点着头,直言道,:“嗯,妹妹挺好的。”

“趁还没入夜,快些熬罢。”云蝶儿望着太阳还有余辉,拉了拉他的衣袖,催促着他;若是入了夜,视物模糊,效率便也低了不少。

眼瞧着黑压压的人群,数不胜数。他们这才开始熬制第二批汤药,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呢……

“是。”老白应到,忍不住弹了弹她的脑袋,他竟然被催了……

“嘶”有些吃疼,云蝶儿本是想要反击回去,奈何自己个子矮她半截,就是她踮起脚尖也够不着,才想着不同他一般见识……

“见过王爷!”

云蝶儿正同老白打闹着,却不想看到了满怀心事的顾凌玟,向他们走来;她止住了方才的嬉笑打闹,正了正身子,同他问着安。

“无须多礼,汤药熬得如何了?”顾凌玟大手一抬,表示让他们这时候不用拘泥于礼节。转而询问着他们的情况。

“第一批药,已然送到病重的百姓手中;再有半个时辰,这第二批也可以出炉了。”云蝶儿同他一一答到。

“甚好。”

顾凌玟面带忧虑,轻轻回了她,事情总算是往的方向发展了。

“王爷可是遇到了烦心事?”云蝶儿见他这副模样,有些疑惑。

“方才,容州黎州来了许多义士,当中有大夫,也有百姓,还有一伙戏班,这都是他们的一片好意,也不好拒绝他们;可他们皆是寻常百姓家,本王有些担心……”

顾凌玟也不再顾虑,毕竟眼下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心中想法,全然告知她;

“戏班子?”云蝶儿不解,戏班子竟都来了,不得不说,北国的百姓,还是很团结的。

“嗯,说是要为城西百姓跳傩舞,消灾解难。”顾凌玟耐心地同她解释着。

傩nuó舞,是民间一种古老祭神跳鬼、驱瘟避疫、表示安庆的娱神舞蹈。表演时,舞者通常头戴面具,手执戈盾斧剑等兵器,作驱赶扑打鬼怪之状,呼喊赶逐,场面十分热闹,壮观;

整场傩舞下来,需要二至三十人;傩舞多讲究,分八个部分,不能多了少了。即开山,纸钱,雷公,傩公傩婆,双伯郎,钟馗醉酒,关公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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