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无辜的与孟思烟对视,笑得很是和善。

“孟嫔你说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想看本宫钓鱼也不能离岸边这么近啊,一不小心崴了脚掉进去,落水了不说,还把池塘里的鱼都给惊跑了。”

孟思烟气得脸都歪了,掩在水下的手紧紧攥起,青葱的指甲死死抵在掌心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绝对不能和皇后起冲突。

如果皇后扯一嗓子招来侍卫,她今日都没命上岸。

苏浅看似很淡定,但背后不由升起丝丝寒意,实在是孟思烟的眼神太过吓人,但她也不能落了气势。

她顿了顿,借用了从祖宗那就流传下来的老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孟嫔,这两句话,你要好好领悟透了。”

孟思烟僵硬的垂下头,低低应声,“臣妾聆听娘娘教诲。”

秋日的湖水已然有些刺骨,她被冻得瑟瑟发抖,语调中带着颤音。

见孟思烟犹如落汤鸡的样子,苏浅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就懒得再过多纠缠,于是她大度的摆摆手,“孟嫔稍安勿躁,本宫会帮你叫个宫女拉你上岸,顺便送你回宫。”

说完,不顾孟思烟铁青的脸色,苏浅慢悠悠的收拾好鱼竿架在肩头,左手揣着小竹凳,右手提溜着小木桶,蹦蹦跶跶的离开了。

“咱啊咱老百姓,今儿啊真高兴,嘿!”

苏浅吹着口哨,欢快地跑回了凤仪宫,大病初愈后头次钓鱼就收获颇丰,钓上了三四尾的大肥鱼,还顺手教训了恶毒小白莲,简直不要太高兴。

“织云,织云。”苏浅将小木桶放在地上,迫不及待的和她分享,“今晚我们加餐,吃糖醋焖鱼好不好?”

织云好像不在宫中,苏浅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

鲜鱼味倒是招来了两只玄猫,它们踩着猫步一前一后的越过门槛,围着小木桶打转,馋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大哥,鱼!”

“嘿嘿,咱哥俩有口福了。”

苏浅蹲下身,用手按住跃跃欲试的两只猫头,“想都别想啊,没你俩的份。”

“我说大黑,二黑,你俩胖得跟个球似的,天天光想着吃,怪不得还是两只单身猫,不注重身材管理,未到中年身材就走形了,有哪只小母猫能瞧上。”

苏浅轻哼一声,拎着小木桶从它俩身上跨过去,她可没忘记之前她含泪吃碎鸡肉沫的时候,大黑和二黑在旁傲娇的炫耀,顿顿有大块的肉吃。

“哎,别这么小气嘛,见者有份。”

“我们也不贪,就要一条。”

二猫死皮赖脸的跟着苏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

别说一条,就是半条都没有,苏浅知道它俩什么德行,要不就被糊弄住了。

大黑和二黑是太后养在宫里的,因着太后喜欢,宫人们山珍海味的喂着,她却在温饱线上挣扎,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这半个月来,苏浅算是弄明白了,大黑二黑不会说人话,是她能听懂动物语言,但也不是什么动物她都能听懂,比如鱼,她就听不懂。

苏浅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大体做了个分类,哺乳动物中带着点智商的,她就能听懂。

“皇后主子,你人美心又善,就分我们一条,喵。”

“就是就是。”

苏浅抱胸看着大黑二黑,故作惊讶的开口,“你们还会叫我皇后主子呢,不是一口一个蠢娘们叫的时候了?”

“以前是我们忒俗,皇后主子那不叫蠢,是……清丽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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