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应该为了自身和家族的未来,争得皇上的宠爱啊,从江南进京时,老夫人便叮嘱过,荣获圣宠才是在后宫立足的根本。

毕竟老爷只是个绣商,娘娘没有娘家倚靠,只能指望自己。

笨丫头心性单纯,头脑简单,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点不吸取教训。

苏浅神情一肃,坐直了身子,开始和织云讲道理,“皇上乃一国之君,成日被朝政缠身,本宫乃一宫之主,怎能在这个时候去烦皇上呢?”

织云下意识认同的点头,可她还是不放心。

“娘娘不去,别的小主们去了,皇上会不会疑心娘娘,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殿门口,君雾沉停住跨过门槛的脚步,抬手,身后一行人会意,安静垂首。

苏浅的声音传了出来,灵动中带着几分狡黠。

“怎么会呢,本宫对皇上的满腔爱意,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绝,但都搁在心底里呢,皇上是天下最英明神武的君主,一定会明白本宫的良苦用心。”

闻言,君雾沉笑意渐浓,蔓延至眼角,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扳指,对朕的爱如滔滔江水?

这种鬼话,也就能骗过她身边那个缺心眼的宫女了。

果然。

苏浅瞧着织云被忽悠得晕晕乎乎,她见好就收,“晓得就好,以后不许再乱想了,午膳本宫想吃酒酿肉丸子,肥瘦掺在一起的那种,快去准备吧。”

争什么宠,还是保着小命能多吃一顿肉,就多吃一顿。

“原来在浅浅心里,朕还不如一顿肉重要?”

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戏谑,从主仆身后响起,织云蹭一下站起身,慌乱地行礼。

苏浅刚想躺回去的身子,立马弹了起来,对上大暴君恶趣十足的鹰眸,她傻愣愣一笑,“皇、皇上,您忙完回来了啊。”

完了完了,您老啥时候又培养了偷听墙角的爱好?很吓人的好不好,她刚刚应该也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

君雾沉身影一顿,忙完回来?这倒是个很新奇的词。

他抬了抬宽大的袖子,身后的姜公公心领神会,带着宫人们陆续退了出去,末了,还很贴心的将殿门带上。

织云那个丫头,夹在人堆里跟着溜了,跑的比谁都快,大殿内就剩她和大暴君了。

苏浅不情愿的嘟了嘟嘴,她不想和大暴君独处,压力山大啊喂!

“皇上,您请坐。”苏浅从贵妃榻上下来,狗腿似的腾了位置为他。

君雾沉长臂一揽,把她抱入宽阔的胸膛中,温暖娇躯入怀,他难得心沉静下来。

苏浅被大暴君邦邦硬的肌肉咯得不舒服,扭了扭屁股,还没动弹两下,反而被圈得更紧了。

线条分明的下颚,抵在苏浅的额头,闭目养神,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乖一点,别动,让朕抱会。”

苏浅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给大暴君当靠枕,她仔细回想了剧情走向,这个时间段应该是西北地气候恶劣,还未到冬日就遭遇了罕见的冰灾,庄稼颗粒无收,全都冻死在地里。

百姓食不果腹,造成流民不断。

而丞相却在其中饱吞私囊,大发国难财,挑衅皇权最猖狂的时候,彼时边境遭遇沉寂四年,重新卷土重来的南疆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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