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长眼睛啊!”醉汉对她破口大骂,口水四处喷溅,若是不戴面纱,卫姝雁的脸可能已经遭了殃,她不想惹事更不想引人注目,便向那醉汉行了个礼,道声歉,继续向小巷深处走去。

醉汉眯着眼,看清面前是个年轻女子,婀娜多姿,便起了色心,尾随卫姝雁。

“哎,别急着走呀!”醉汉上前拦住卫姝雁,一把抓住她的手,“哟,这皮肤真滑嫩呀!”

那名醉汉看着卫姝雁,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看着那人丑恶的嘴脸,卫姝雁狠狠甩开那只脏手,本不想理这个醉汉,可那人非要找死,就怪不得她了。

她藏在袖中的匕首落下来,握在手心,正要一刀割破那淫贼的喉咙时,却有人先她一步动手。

醉汉被拉开,来人并没用力,可醉汉却因脚下不稳撞到墙上,他又破口大骂:“谁哪来的野小子,敢推老子。”

“不是野小子,在沈炑,”男子俯首作辑,说话不紧不慢,依然是那副谦谦公子的模样,“我劝兄台,还是速速离开吧,我方才过来时,看见了巡街的官兵了。”

“你们给我等着。”醉汉放下狠话,仓皇逃离。

男人看着醉汉逃离的背景,倏尔一笑,犹如一个大姑娘,若不是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当真以为他是个女子。

“卫姑娘,又见面了。”沈炑转过身对卫姝雁道。

“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她把没有来得及用上的匕首塞回袖子里,继续往前走。

“怎会没有好事,在下可是救了你,”沈沐跟上卫姝雁。

卫姝雁没有说话,只顾往前走,心里暗道:你要是不出现,老娘一刀就解决了。

沈炑好像看穿他一般:“我若是不出现,你真杀了他,缠上官司,岂非不值。”

“我谢谢你,人也救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卫姝雁停下,愣了沈炑一眼。

卫姝雁自然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随后转身离开。

沈炑追上去,“这是大街上,不是你家,我自然有去留的权利。”

卫姝雁没有理他,他笑着继续道:“姑娘就不想知道,我如何得知你的芳名,又如何得知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你。”

卫姝雁:“不想。”

在钱庄时卫姝雁便看到沈炑藏匿在人群中,此人几次三番出现在她身边,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接近,目的不纯,不过瞧沈炑的样子不像是和假银票的事情有关,至于他是来自哪方势力,现在还不清楚。

“姑娘对在下好像颇有戒心。”沈炑道。

卫姝雁:“你我素不相识,难道要交付身心不成。”

“姑娘说笑了,”沈炑含笑道,“不过除了戒心,好像还带有敌意,如果不是因为姑娘讨厌在下,那就是怀疑我会对姑娘不利。”

卫姝雁加快脚步,“你话真多,”她无法确信此人说得话是真是假,他的眼睛实在才纯粹干净,即使混迹商场多年,阅人无数,也难以看清。

对于卫姝雁的不待见,沈炑不恼,反而笑道:“姑娘行事太过激进,我佛慈悲,在下只想劝姑娘切勿再造杀孽,恕人也是恕已。”

卫姝雁还有要事,她实在不想再听此人念经,止住匆匆向前的步伐,跟在后面的沈炑差点撞到她。

卫姝雁不屑道:“这位公子,我看你是劝错人了,你既如此慈悲为怀,应该去劝那些杀手,还有背后想置我于此地之人。”

沈炑停在原地,细细想来卫姝雁说得有理,她虽有伤人之心,但皆是为了自保,若有可能,他愿去劝说那背后之人,刚要开口问卫姝雁可知背后之人在何处,却发现那人已经不在了。

甩掉沈炑那个讨厌鬼后,卫姝雁办起事来利落多了,这条巷子会经过怡春院的后院,只一墙之隔,她准备天黑之后从此处翻墙进去,故先来踩点。

卫姝雁提气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头,院中莺莺燕燕,一股脂粉气飘来,里面花花绿绿的丝带随风飘摇,几对男女互相调情,互喂酒水。

卫姝雁看到亭子里一个发福的老头搂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大肚子让女孩都无法帖服在他身上,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嘶”了一声,察觉耳边有另外一个声音也“嘶”了一声。

她难以置信的转过头,见到那人真容心里道:怎么又跟来了。

那人“渍渍”两声摇摇头,“没想到卫姑娘还有如此爱好,孔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卫姝雁一把捂住沈炑的嘴,把他扯下墙去,“闭嘴。”

“男女授授不亲,”沈炑挣开卫姝雁,后退一大步,护住自己的身体,一副被卫姝雁占了便宜的模样。

“沈炑是吧,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若是坏了我的事,别怪我送你去见佛祖。”卫姝雁抽出匕首,抵在沈炑脖子上。

沈炑喉结上下滚动,带动着匕首也来回移动,卫姝雁下意识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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