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你都知道。或许我不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只是感觉他们家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你为什么会说巴罗夫家会是个大麻烦?”

“弗莱德已经答应洛丹伦的塞班侯爵要用土地换王位了。”

“巴罗夫并不知道这个。”

“巴罗夫家如果不光与我们有合作呢?”

孤狼摇了摇头。“不可能。”

“万事皆有可能。”我轻轻地说。

“你似乎对巴罗夫家有什么成见……”他的眼神似乎要从我眼里找到点什么。

“我只是担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这一切我只是猜测。

“他不会因为你威胁过他女儿就弄死你的。”他瞥了我一眼说。

这事我都快忘了,孤狼这么一说叫我心里有点诧异,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本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我又将话咽了回去。

“走吧,今晚就走。”孤狼站起身来。

“我……不想走。”我也站起身来盯着他。

“这是命令。”孤狼的语气很严肃。

“没找到拉尔夫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你现在是他们的猎物。”

“我也可以当诱饵。”我说。“我不会被他们轻易弄死的。”

孤狼的眼神并不复杂。

“如果有个万一,我知道该怎么做。”我非常严肃的对他说。

孤狼匆匆地消失在风雪之中,风越刮越大,雪似乎也并不想停下来。

来到后院,我躲在仓库门外偷偷的望着里面。昨天蜷缩在草堆里的那个姑娘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菲莉希娅和另外一个。她们俩依偎在一起窝在被子里。雪从仓库顶上的天窗灌了进去。那个小火盆散发的热量显然不能带给她俩多少温暖。

今天酒馆里的酒客已经少的可怜,据说连夜逃出洛丹伦城的人越来越多。满街都是咳嗽的声音,城里的瘟疫看起来已经越来越厉害。尸体被一车一车的运到了城外烧掉。

听酒保说现在城里流言四起,很多人对王子的诞生开始了各种联想。有意思的是米奈希尔不但没有镇压这种流言,而且在城里找到了100个不满一岁的婴儿,将孩子跟他们的母亲一起接进了王宫。洛丹伦修道院和皇家修道院的主教们天天围在这群孩子身边,为他们祈福祈祷。

“你觉得是不是王子带来的瘟疫?”我问酒保。

“这话你除了对我说之外,最好别出去乱讲。”酒保压低了声音。

“这里没几个人了,你担心什么?”我转头看看空荡荡的还有三个人的酒馆大厅。

“祸从口出!朋友!”

“你觉得国王搞得这事有用么?”

“这不是我能觉得的事情,我觉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没用咯?”

“我可没说。”

“你还是觉得没用。”

“当然有用!”他瞪大了眼睛。

“仓库里的姑娘少了一个。”

“是的。”

“是的?就这样?”

“我也没办法,比尔先生。”

“那两个似乎也快了。”

“我叫伙计给他们再拿个火盆过去。”

“这可不是解决的办法。她们不是你们的财产跟摇钱树么?”

“现在命最值钱。如果她们真的死了也是必要的损失。”

“现在城里没有治愈的办法么?”

“但愿国王祈祷能感动上天吧!”

“我出钱,给她们包下一个暖和点的屋子这可以吧。”

“好心的比尔先生,即使我想老板也不会让她们进来的。死在后院总比死在这里要好听一点。我们开店的最忌讳有人死在店里。”

“她们也不是牲口啊。”

“恕我直言,这个环境下没什么区别。”

“你去告诉老板,如果他觉得过几天这种必要的损失必然来到,我愿意跟他谈谈。”

酒保哈利盯着我看了我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酒保带着老板的价来了。酒馆的老板我到此为止都没有见上一面,哈利全权代理。

我的讨价还价水平低到了家,可以说我一点都不善于杀价。跟人讨价还价我更愿意拿着刀架到那人的脖子上再讨论这个问题。但是我没法这么做。

当他们给我10个金币的价格时,出乎意料的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换回了两个姑娘的卖身契,两个病怏怏的即将死去的姑娘的卖身契。

“你可真是个大善人。”酒保递给我两张轻薄的纸说道。我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看得出,他的眼神里不是嘲笑,也不是惋惜……我说不上来。

洛丹伦王城西边是洛丹伦的商业贸易区,不过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人再开门做生意。在一个并不当街的一个地方我给她们俩找到了一处房屋。目前在洛丹伦城找一处住房简直不要太简单。夜里,我将两个姑娘用车拉到了这个新的住所。

菲利希亚现在已经在发烧了。另一个也已经有点烧的迷糊了。这或许也是酒店为啥原意卖给我的原因吧。对我而言,金币这玩意已经失去了它的吸引力,只要我想,我可以用我的方法搞到。白天的开价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我以为得几十个金币的。

打听了几个医生,他们看在钱的面子上依然不愿意出来给这两个姑娘看病,只是象征性的给我了一些草药和治疗的建议就把我打发了。

看着两个烧的几乎昏过去的姑娘,我只能想起一个地方。皇家炼金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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