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晄不是一个普通的亭长,他是一个在大汉朝很有前途的亭长。

“县令并未真正觉得少君想谋反。如若真是抓捕叛乱分子,同行的区康、区乐理应被一并收监,断不会轻易有逃出县衙回来报信的机会。”

区晄向老精夫区震分析说到。

作为一名积极上进追求进步的帝国基层治安官,区晄对大汉朝的官府和官僚都有深刻的认识,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推己及人,区晄得出结论,新来的县令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在敲诈勒索想要搞钱罢了。

于是乎,午时入狱的区星,当日酉时便被区晄带人捞了出来。

“大兄,所费几何?”

醉仙居酒舍里,区星好奇的问到。

“黄金三斤,缣五十匹。”区晄答道。黄金和缣帛都是老精夫亲手点算交给他的。

“嚯!”相当大的数字,区星都不禁咋舌,“这也太多了吧?”

“多是多了一些,”区晄笑着说道,“但老精夫说了,金缣不过都是死物,一切以您为重。”

“咦,可不是多了一些,是多了很多!”区星忙不迭的摆手,自从开始种田计划以来,他对钱财数字相当敏感。

趁着酒舍上菜的间隙,区星给区晄、区康、区乐三人算起了账来。

黄金1斤,值钱1万钱。缣1匹,幅广2尺2寸51.5厘米,长4丈9.36米,值钱1500钱。

此次为捞自己出狱,花费了黄金3斤,缣50匹,合钱共105000钱。

中平年间的荆州地区,粟价1石约200钱,105000钱可以购入粟米525石,相当于一户5口之家的农民埋头苦干不吃不喝3年半的全部收成。牛1头,直万五千,105000钱可以购入成年耕牛7头。

“依律,赎死,金二斤八两。”区星夹起一箸茭白炒肉,犹自感慨,“这些钱,都够赎死三次有余了。”

“那可不,谋反也不是一般寻常的死罪啊。”区康冷不丁的插嘴道。

“阿乐会说话,可以多说几句。阿康你要不会说话,不妨少说几句。”区星又好气又好笑的白了青年人一眼,“赶紧吃你的,要赶在宵禁之前出城。”

“唯。”区康低头狼吞虎咽。

“少君,能饮酒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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