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璟和姜绪风到惜水阁的时候,内室里已经处理完了,田奉仪苍白着一张脸坐在床上小声啜泣。

听到通报声,田奉仪的声音一下子变大,好不可怜起来。

府医头冒冷汗的候在一旁,温璟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还是叫竹云请了太医进府。这府医不知是才疏学浅,还是怕得罪人,田奉仪小产的原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

田奉仪知道殿下就在外面,可殿下竟是一句也不问她么?

田奉仪咬着下唇,孩子没了她除了痛心,最多的就是惶恐。从未想过自己会小产,田奉仪的脑子一瞬闪过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事,竟是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半晌,田奉仪期期艾艾的张口:“殿下,妾的孩子......”

姜绪风支着额头,算计宁王一派的好心情全都没了,面无表情的坐在那,温璟也没敢和他搭话。

田奉仪有孕之前就不受宠,怀孕之后姜绪风来看的次数也屈指可数的,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自然也没什么感情。田奉仪太不安分了,实在让他感到厌烦。

田奉仪没等到殿下的任何回话,脸色更白了几分,哭都不敢哭出声了。

今日值夜的太医恰好是那日给田奉仪诊脉的太医,温璟也是微微一愣:“还请太医给瞧瞧。”

太医慌忙行礼,心里也暗自嘀咕。去内室给田奉仪把脉,不过片刻,太医就紧皱起眉头:“敢问这位娘子,最近可还用了什么安胎的方子?”

“我......”田奉仪心中一缩,她信不过太子妃,请来太医的方子她也信不过,让怜秋私下里找了外面的郎中开了新的安胎方子。

太医看见田奉仪眼神躲闪,心中明了收回了手,摇了摇头,去外面回话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这位娘子最开始的怀相就不太好,月份小时见红,便需要喝安胎药静养。”太医也怕担上医术不精的责任,一拱手,把前因后果说了个一清二楚。

“微臣开的安胎药有几样补养的药材加重了剂量,是为保住这位娘子的胎。但......微臣刚刚诊脉,娘子似是并为服用,加之娘子本身心情浮躁,内火旺盛才会导致小产。”

太医话音一落,田奉仪立刻哭着急急辩解:“妾都是按着太医的嘱咐,不敢有丝毫差错。妾的孩子......殿下,呜呜呜......”

她开口只喊姜绪风,完全当温璟这个太子妃不存在。

温璟对她这点小心思全当不知,指着伺候田奉仪的其中一个婢女道:“你们主子用的药还有没有剩余,去拿来给太医看看。”

被点到的正好是怜秋,她就算再蠢,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开口便否认:“回娘娘的话,主子用的药只开了三副,已经用尽了。”

怜秋说话时,眼神晃动,神情紧张,明显就是在撒谎。再说哪有安胎药只开三副的,温璟此刻真是有些动怒了,猛地一拍矮案:“兰苕!”

兰苕会意,带着人下去。

姜绪风还没见过温璟这幅样子,略有些新奇的看了看温璟。

兰苕的办事效率自是不必说,很快就拿着一包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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