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几日都不曾有结果,宁王为了自保推了户部尚书出来顶罪。

然而户部虽是在宁王外祖周大人左仆射的管理下,但实际的掌控人并不是户部尚书,而是下属的户部侍郎,那是姜绪风的人。

一个户部尚书哪里能让太子一派轻轻放过,依旧紧咬着宁王不放。

宫里的荣贵妃娘娘也没闲着,日日都去太宸宫送糕点。见到康德帝就开始哭,也不为宁王求情,就与康德帝回忆过去。

荣贵妃神情期期艾艾,望着康德帝眼眸里一片水雾:“皇上,朗儿是您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什么性子您是最清楚的......”

“您还记得他刚学走路的时候,明明还走的不稳,摇摇晃晃,却还是非要来见您,臣妾怎么劝都劝不住。”荣贵妃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她也不哭出声,就只是默默流泪。

“皇上,朗儿对您是一片孺慕之情。前朝之事,臣妾不敢多言,若是朗儿真做了什么错事,还请皇上留朗儿一命。”

康德帝本来就已经心软了一半,荣贵妃再这么一哭便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揽过荣贵妃:“你这是什么话,朗儿是朕的孩子,是大雍的亲王。事情还没有查明,你不要胡思乱想,当心伤了身子。”

隔日再次上朝,康德帝已有了松口之意。

太子一派肺都要气炸了,先不说涉不涉及党争。贩卖私盐一事已经触及国本,西南一带南蛮猖獗,大雍每年都要有无数兵力人力砸进去才能保边境安稳。而贩卖私盐所得的金银数额巨大,全都是为了宁王一己之私,如此重罪,康德帝竟然只想轻轻揭过。

宋大人亲自下场,引经据典,将康德帝怼的哑口无言。

宁王的眼神几乎要把宋大人洞穿,还没等他缓上一口气,萧氏又捅了他一刀。

跟随去江南查刺杀案的那位萧大人,直接拿出了指使杀手的乃是宁王府门客的证据,满朝哗然。

即便是占在中立的官员也不好再一言不发,满朝文武,众目睽睽。

康德帝一口气直接堵在了胸口,在事情查明之前,宁王被剥夺了上朝的权利,禁足于府中。

散了朝,宁王终于没了精力来例行嘲讽姜绪风,冲着自己的外祖和岳父焦急的走过去。

姜绪风几步追上了萧大人:“萧大人,孤听闻萧大人在画技上颇有造诣。孤新得了一幅山水图,不知是不是真迹,可否请萧大人鉴赏一番?”

萧大人赶紧拱手,脸上又多了一些不好意思:“殿下盛情,只是臣今早答应了给内子带花糕......这要是去晚了,怕是没有了。”

姜绪风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重要事,孤就不留萧大人了。”

姜绪风看着萧大人匆匆的背影,笑骂了一句:“一家子的狐狸。”

萧氏的确如此,从不参与皇子党争,哪一方给的橄榄枝都不接。当初宋夫人也是这样跟皇后保证,才带走了荣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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