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发现严纪也在严纲身旁,忙厉声大叫道:“严司马兄弟哪里去?”

严纲、严纪这才发现是何白所领的白马义从骑,严纲大叫道:“公孙太守劫营成功,然乌丸贼骑来援甚速,我军兵力太少,公孙太守被团团围住不得脱,本司马见机不对,特地回营搬找救兵。”

何白在心中冷哼一声,胆小就胆小,说什么搬找救兵。不过你既会回营,营中的留守主将可是公孙瓒的拜把兄弟,他一定会派兵来援的。

何白叫道:“若是来援,还请行快些,不然,我军只怕坚持不住。”

严纲哪里不知何白的暗讽,本不欲答话,底头就走。付邢此时却出言说道:“严司马,乌丸贼骑众多,来援时请将大军分成三队,一队主救援,两队于四面多多点燃火把,并四处呐喊鼓躁充作疑兵,叫敌不辨我军的究竟,是否有他处的援军前来。”

严纪一怔,又冷哼一声,说道:“何需你多言,本将身为右北平大将,自然知晓此虚张声势之计也。”说完,便匆匆的打马而去了。

何白摇摇头,大喝一声,全军继续向前突进。绕过乌桓的东方营地,只见丘力居的主帐已成漫天的大火燃起,在大火的映照之下,公孙瓒一军被上万乌桓贼骑团团的围在中央,四面突击不破。

何白望见火光之中那密密麻麻的敌方骑兵,头皮一直发麻。更有一种让人连呼吸都喘不过来的压迫力,心志差的估计连兵器都不敢拿了。

不过此战只是一次普通的以少击多的夜间混战,如果何白连这一战都胆怯的话,接下来还想着争霸天下的志向,还是算了吧。早点投靠一个名主,当个文官搞搞后勤算了。

“白马义从的兄弟们,请听我一言。今日我曾言说: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此时就是我们证明自已的时候了,随老子一起杀胡吧,杀……”

何白大声的招呼一声,被副统领乐观激昂情绪所带动的白马义从们,发出嗷嗷的大叫声,不顾一切的跟着何白冲了出去,带着无边的勇气,悍猛绝伦的冲向面前连天的火海。口中更大叫着“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何白未冲多远,一支大约上千的乌丸骑兵已经冲过来拦截,不少人手中还拿着火把,目标很是明显。跟随何白冲锋的白马义从都是精兵老卒了,面对如此的活靶,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凭借着手中精良的汉弓射程,比对方骑弓长的优势,先进行了一轮射击。等敌方开始还击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已经十分接近了。也不多言,在射出最后一轮弓箭之后,抄起兵器就猛冲了过去。

“去死吧!”何白是整支队伍,最先接近乌丸兵的一员,当先挥扬起右手粗硬的铁鞭,狠狠的击向一名乌丸兵。那名乌丸兵的环刀被沉重的铁鞭磕飞,连喊都没喊出一声,就被击碎了头颅骨,成为何白鞭下的又一冤魂。

何白左右开弓,或是右劈左挡,或是左击右防,或是双鞭齐施,又砸又捅,直杀得乌丸人血流成河。身后的白马义从亦是不弱,长矛与环首刀齐出,借助比乌丸更精良的兵器大杀特杀起来。

骑兵的交锋是短暂而又激烈的,在双方战马交错而过,进行短兵相接的时候,何白至少杀了七八人。白马义从有何白做为摧敌锋头,哪里有不顺之时。这队乌丸骑兵被白马义从生生的从中央一破到尾,至少伤亡了二、三百骑,被气势如虹的白马义从如斩瓜切菜一般杀的七零八落,短短时间就冲过了他们的拦截。

这支乌丸突骑立时大溃,向远远的地方奔去,逃开了这处要命的地方。这便是古代的军队,只要伤亡超过两、三成,又或是精锐敢战的战士死亡,其他人立时一哄而散。不过这支乌丸突骑的主将未死,只怕还有重来阻截的可能。不过何白没空管他们,又朝公孙瓒被围的地方冲去。

做为整支队伍前锋的何白,基本是挡者披靡,好几个乌桓的百人小帅,十夫长的人物就连一合都未到,就做了鞭下之鬼。白马义从也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精悍,跟随着何白的数名开路骑兵更是勇猛无比,一个个犹如索命的无常,将死亡的血雨撒向夜空,将敌人的头颅变成地上践踏的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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