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曾说过,只有人死前抱着极大的怨恨,死后又要在阴地被滋养,才能集合成道行高深的猛鬼。

薛凯丽刚好死前怨气深,而鬼妓被活埋的地方正是阴气重到极致的压妖地,它们俩刚好各满足一个条件。鬼上鬼,凶更凶的记载让它们互为表里。

可转念一想,这样的凶鬼已经是强大到几乎无法战胜了,我能跟薛凯丽的本体打成五五开,我都没想到。

我看向那鬼的本体,大声斥责:“你这个孽障,到现在了还死不悔改,难道真想被我打散魂魄,永不超生吗?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前,速速离开,我以极道天师馆掌门人的身份保证,一定会替你超度,好让你早日往生。”

本体仍在咯咯地笑,对我的威吓,置若罔闻。

“阳生师兄,这鬼冥顽不灵,怎么办才好?”耿彪彪还是有点心慌。

“不管了,最后一招,用电符废了它。”

“啊,雷霆符,你行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

说话间,我右手两支将符竖了起来,努力调动身体内不多的阳气,准备催动雷霆符。

“天罡雷,天象雷,上庭雷君赐我神威,借君一道闪电,劈!”

由于我的气力所剩无几,电符的威力很弱,但还是对虚弱的薛凯丽本体造成了伤害。

只听一声鬼的惨叫,它终于承受不住化作一团黑雾飞了出去。

“太好了,它总算走了。”胆小的耿彪彪也松了一口气,“我们刚进这别墅的时候,那时候的威压感可不是这样的,它好像被弱化了。”

“跟它合体的女鬼跟它分离了,你说它弱没弱!要是那个蛇眼的女鬼在她体内,这时候,咱们已经死了。”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虚弱地大口喘气,涔涔冷汗早就把我的上衣浸透,现在的我不是张若虚,是名副其实的张虚弱。

耿彪彪将任玲玲的爸爸从地上扶起,架着他放到了床上,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一照,顿时吓到:“老爷子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刚才被鬼附身,现在已经衰弱到了极点,必须给他过一点阳气。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和我对视了一眼,我斜眼看他,“知道快没命了,你还废什么话,快过阳气吧!别指望我,我没多少阳气了。”

耿彪彪明白,从我的包里取出了集阳镜,贴到自己的额上,口中念咒,一缕白烟冒气。接下来便把集阳镜放到了任玲玲爸爸的额头上,一指摁下,面色总算有些红润了。

“好了,你现在下楼去把婉婉和任玲玲他们叫进来吧,老爷子需要人照顾。”

胖墩耿彪彪应了一声,就下楼把她们交了上来,看着满目狼藉的家,她们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一场恶战。

“阳生,你怎么啦?”

邓婉婉蹲到了我身边,心疼地为我擦汗。

“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哦,对了,那个谁?陈妈是吧!麻烦你去给我熬一碗人参汤过来。”我用手指了指任家的保姆。

“咦?你怎么知道任家有人参?”邓婉婉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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