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的电动门缓缓打开,警车一辆接着一辆驶入公安局大院,九十多个警务人员押着九十多个嫌疑人依次下车,齐整整地排成了三列。

李发力队长把几个科所队长叫到了一起,开了个简短的小会,就把这些违法人员分解,带到了办案区,开始调查取证。

张小斯客客气气地把我请到了他的办公室,边喝茶边聊,我没有了耐心,一个劲儿地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对左小豹讯问,他也明白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张天师,这一点你就不如你师兄了,人家什么时候都沉得住气,你急什么啊?”

他又从兜里把烟盒抽出来了一根烟,点上,熟练地吐着烟圈,看他这么悠闲,我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就知道抽烟,你一天得抽多少,去医院检查检查你的肺吧,黑透了。”

他没有在意,笑了笑说:“是是是,抽烟不好,不过你别着急,办案子不是那么快的事,得先给嫌疑人做人身检查,然后再登记,分开房间进行询问和讯问,哪个不得个把小时。对了,忙活这么久了,吃饭没?要不要订个外卖,我请客。”

我对他摆了摆手,说:“不用,左小豹已经请我吃过了,总之,你快点,时间长了恐怕有变。”

他还想给我来办案流程那一套,我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你办案需要时间,人家下降头或施法可不管你这么多。”

一听这话,张小斯才急了,忙问:“你的意思是?”

“左小豹被抓了也得一个小时了,他身后的人没准已经知道了,我告诉你吧,左家是我们极道派的死对头,知道左小豹被抓,就会对左小豹带的降头做处理,到时候,我就问不出来有用的东西了。”

看我如此着急,不像是假的,张小斯才把烟蒂按进了烟灰缸弄灭,“好吧,你跟我来。”

我们俩火急火燎地朝办案区走着,李虎虎的电话突然打来,接通。

“阳生,我到天师馆了,你要我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很好,现在把咒布烧了吧,放到金盆里面烧完了记得用无垠水盖灰。”

我挂断了电话,掏出骨符,咬破了中指,把血涂在了骨符上,用不了多久,压在任玲玲身上的小鬼就会过来,因为这块骨符是他的魂器。

来到了办案区,我和张小斯坐在了单向镜房间里,看着审讯室里的左小豹无比嚣张。

“你们有毛病吧!我就是跟我女朋友玩玩,怎么了?是不是你们这些个条子嫉妒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女朋友啊?”

看着他对警察大放厥词,我不由得怒火中烧,想来刚才还没揍过瘾,气得我把凳子一甩,就像冲进审讯室里胖揍他一顿。

“冷静,这是在办案区!”张小斯叫住了我。

我不甘心地使劲锤了墙一拳,“该死,这块滚刀肉。”我隔着单向镜碎了左小豹一口。

“对付这样的货,就只能这么跟他干耗吗?你看他多欠扁。”我对着张小斯抱怨道。

张小斯反倒不着急,又点了根烟叼上,“能有什么办法,法制社会,不能打不能骂还得保证基本的人权!”

然后问了下旁边的警察,“怎么这小子还是不交代吗?”

那个警察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这小子死鸭子,嘴硬,愣是跟我们胡诌,让他交代是怎么把受害人迷晕的,不仅不说,还叫嚣说不怕化验,饭菜和饮料酒水都没下药,自己更没带迷药。哎……”

警察又摇了摇头,没有办法,还抱怨了一句,“都换了两拨人审他了,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时候,审讯室里的左小豹又开始大声咆哮。

“喂,你们把我抓来到底几个意思?你们可以打电话给我爸,要不给我女朋友爸爸也行啊,她爸就是任氏集团的董事长,任吉才。电话要不要?我给你!”

审讯他的警察看他这么嚣张,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怒斥道:“你给我放老实点,你还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严重是吗?要不是受害人现在还昏迷,我们收集不了直接证据,哪轮得到你跟我们嚣张!”

“别tmd得那么费劲了,直接去化验我们吃的喝的不就行了,看看里面是有春药啊,还是迷药啊!警察办事就不要证据了吗?没证据,抓我干嘛!非逼着我承认犯罪是吗?靠,还有没有王法。”

警察被气的一点办法也没有,确实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只能旁敲侧击他,“左小豹,这是给你机会,你别不珍惜,我们查出来的,跟你主动交代的,那就处理得不一样,你非要抗拒从严吗?”

左小豹哼了一声,满脸不在乎,直接把脚翘到了桌上,“你们无计可施了吧?别吓唬我,我不是给吓大的,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写,写上‘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切,怎么这就是我说的话,你写上啊,废物。”

警察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遇到个这么不配合又没有直接证据的主,真是头疼。

我站在单向镜后,看得一清二楚,对他这副嚣张到不可一世的脸,无比厌恶。

刚才还在审讯他的两个警察也被气得从审讯室里出来,主问他的那个警察,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对张小斯抱怨:“这个混球的嘴,就是硬,我撬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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