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惊讶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了?隔离室里的那名患者也跑了。”

宫羽垂下眼眸,眼里尽是复杂地难言之隐,“我知道。我被人劫持到楼下时,是他赶跑了劫持者。”

“什么?我们都猜想不到,原来是他......”楚瑜万万没想到,救宫羽的人竟是那位逃出来的病患。他还有很多疑问,正要问,只听宫羽说:

“现在我必须马上通知上面,全面启动一级应急措施。”

“怎么了,就是跑了一名患者,不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吧!”

“我经过这三天昏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会马上实现。我们必须做万全应急准备,加强防范,不然我怕......”

说到这,宫羽自己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里闪现出梦中那个星球上生物们撕杀的情景。特别是那种嗜血的高端生物,强悍的可以手撕弱小。

“这么严重。”

宫羽郑重地点点头,楚瑜从宫羽眼中看到的是惶恐不安,但其中还有一丝坚定。

“对了。”楚瑜拉住宫羽,“因为你昏迷,研究所里又发生这么一件大事,上面派了人下来主持工作。”

宫羽脚步不停,“来的陈议员在哪?”

“因为研究所刚刚发生这件大事,所里人心还未稳,陈议员就住在了楼上。”

“我去找他,你留在这等我,我一会还有事跟你谈。”

宫羽找到陈议员的房间,敲响了他的门。

显然,陈议员才刚刚睡下,眼睛中没有迷茫之色。

“宫所长,你醒了?!快进来。”陈议员把宫羽让进屋坐下,准备为他倒茶。

宫羽拦住了他的举动:“感谢这段时间陈议员对研究所的主持,我本不该这么晚还来打扰您,但时间紧迫不得不马上找您。”

陈议员听他这么说,知道他一定有重要的事说,便说:“宫所长请讲。”

宫羽据实把他分析的情况反应道:

“我预感将会发生大事,当然这不是我凭空想象,而是根据病患中毒的反应来推断。前一个月患者只是表象的不适。第二个月患者慢慢僵化失去自理,就是我们常说的渐冻人,显然又不是渐冻人的病症。到了现在,马上就要三个月了。患者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意识减退、失忆、丧失语言功能,有个别的患者还有攻击他人的行为。”

陈议员点了一只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他严肃地问:“你的意思莫不是你们之前说的,他们已经朝变异的方向发展?”

宫羽苦涩道:“最好不是,但一切迹象表明......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预估还有几天?”

“从第一个中病毒的人来算还有五天,但不排除有的人并没去医院隔离。”

陈议员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子,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这关系到全唐国的安危,稍有不慎一个决策的错误将万劫不覆,说不定还会引起国际舆论,成为他国的把柄。

最后他狠狠地掐熄烟头,决绝地说:“我全力支持你,无论会不会发生变异我们都不可掉以轻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里还是交给你主持,我马上回去反应这个情况,做好布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陈议员没有休息,连夜离开了研究所,向上面去反应宫羽的分析。

当然,当陈议员回去抛出这个话题时,引起一片质疑声。有的说无稽之谈,有的说大放厥词,有的说开国际玩笑,总之三个字“不相信”!

宫羽自陈议员走后他就没停下来,他知道上层不会轻易相信他的猜测之词,确切的说是不愿意相信。但信归不信,他们还是会做两手准备,以防范于未然。

天一亮,宫羽首先去了一趟国家防御中心,先出示了他的特别工作证,拿到申请登记表。表格内容就是填写家眷,有几口人,叫什么名字。他填写的是姬茵一家四口,姬茵的父母和她们母女。因为他自己是孤儿。

因为宫羽在达维市还比较出名,大家都认识他,在上交表格时,防御中心的人还开玩笑:“我当你还是单身,原来你早就默默地成了家,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宫羽没做回应,只是笑了笑,让中心的人更加认为是真的。

回到研究所后,宫羽就日以继夜的继续研制之前的两种融合剂,他准备多研制一些。不是因为融合剂有解毒的作用,而是宫羽自己被误注入融合剂后,发现融合剂能够增强人类各方面素质,最主要的就是力量。也许真到了病毒患者变异,造成攻击人类的现象,这还是制衡他们的一种办法。

楚瑜这时也回到了家,回想起宫羽跟他讲的话,他觉得似真似假,仿佛还在梦里一般。如果不是宫羽为他演试黑夜里看书;如果不是宫羽拿了把水果刀去割手不破皮;如果不是宫羽当面徒手掰弯一根直径五分公粗的铁棍,他是怎么也不相信他的鬼话。

一只融合剂就能让人的身体发生翻天覆地变化,这是要逆天节奏!

宫羽让他回来,只给他了三天时间,让他做一些事,所以他必须马上着手动起来。

研究所里发生的一切姬茵还都不知道,她每天不是教果儿功课,就是专注浏览网页。时而还在论坛上写写文章,发表发表看法。

整个达维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除各别少数声音抱怨还不解封不得自由,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居家的生活。

达维市向西的郊外,以前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据说,这里曾经是一片三百年以上无主的坟地,城改后本打算铲平修建小区,但不知怎么传出闹鬼的事件,而且是越传越玄乎的那种,于是就停滞一直搁置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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