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吓了一跳,瞠目道:“死了?!”

百子桓也是瞬间惊出一身冷汗,酒醒了过来。.

他跑到沈烨身边,挡住了少将军的视线,摸了摸沈烨的鼻息,见沈烨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百子桓下意识以为沈烨故意装死,他心中暗赞一声,而后哀声道:“沈公子!你不要死啊。”

百悠悠可不知她哥哥在骗人,听闻此话,吓得哭出了声。房里顿时乱作一团,少将军脸色骤然发白。

百子桓怕少将军走到近处发现端倪,趁着少将军发呆,百子桓对着少将军身后的伙计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扣住送去官府,别让他跑了!”

少将军此次秘密出行,身份本就见不得光,听见百子桓要押他报官,心里更是慌乱,少将军一把推开身后的伙计,迅速逃离了现场,那穿着普通的陌生人表情古怪,也紧跟着离了去。

醉幽居的两个伙计被推了个踉跄,刚要起身去追。

“别追了。”百子桓叫住了二人,又看了看在那抹着眼泪儿的妹妹,皱眉道:“你也别哭了,沈公子没死。”

那俩伙计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知眼前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百子桓心中暗道:“还好沈兄机智,不然瞧那人的身板,说不准我今天就要被一顿痛揍。”

百子桓拍了拍沈烨的脸,道:“沈兄起来吧,那人跑了,沈兄?”

见沈烨似乎真晕了过去,百子桓不禁傻了眼。

少将军一路小跑,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只是想看看那算卦的道士所言真假,上楼看见沈烨之时只是一时习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几句情绪话,谁成想碰到个醉鬼,那个醉酒的公子哥出言不逊也就罢了,偏偏又是辱骂了自己祖辈,自己是何身份,家族长辈岂能被他人侮辱?只是没成想自己一推居然闹出了人命。

正常来说少将军压根不信自己失手能杀人的,但想到昨日回春堂里,沈烨那病怏怏的样子,加上百子桓恰到好处的演技和百悠悠那凄惨的哭声,少将军瞬间慌了神,而最主要的则是少将军来这里之前,那老道长信誓旦旦的卦词,让少将军先入为主,失去了判断能力。

原来,那少将军和君邛二人,正在街头合计接下来的动向,便看到了那坐在青石上捶腿的老叫花子,少将军看到这道士身后旗子上写着“卦银十两”几字便来了火。

君邛知道少将军向来对这些神神叨叨的江湖骗子比较痛恨,看他神情心知不妙,立刻上前劝道:“少将军,不要惹事。”

少将军看着那老道人的服饰,撇了撇嘴:“道家思想庄严神圣,那些真正的道长更是德高望重、令人尊敬,但就是因为有一些江湖杂人冒充道士,借着人们对道教的信仰来欺骗单纯的穷苦百姓,谋取百姓钱财,玷污了道家在世人心中的神圣印象,这种人不教训他不行,我也不把事情闹大,只是要把他那些骗人来的钱财吐出来。”

不待君邛阻拦,少将军就风风火火地来到老叫花子身前。

老叫花子正准备锤完腿后跑路,抬眼看到面带邪笑的少将军时,就知其来者不善。

老道士这时已饿的腹中直叫,哪想搭理他们,遂眼神柔和道:“施主,贫道每日只占一卦,今日之卦已然占完,施主若想求卜,可明日一早在此等候。”

少将军见这道士装模作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边扯着他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一边问道:“占不占得?”

老叫花子双腿在空中乱蹬,不知是呼吸困难还是觉得不堪受辱,脖颈以上的肤色涨的发紫,急忙喊道:“占得占得。”

周边的不少路人见此场景,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少将军将其放下,看着围观的众人,趁机道:“各位,我看这道士满嘴胡言乱语,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大家在此为我见证,我让他当众给我占一卦,若卦象不灵,就让他将手里钱财分与大伙儿如何?”

周围人哄然叫好。

君邛和老叫花子听此都眉头一皱,君邛心道:“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老道士分明就是骗钱的,如今把他得罪惨了,倘若他是城里那些鱼龙混杂组织的一份子,那接下来我等在城中办事或许都会受到掣肘。”

君邛深知那些小人物报复人来的手段,虽说自己二人不怕这些小人物报复,但他们此时有任务在身,本来就是秘密出行,不能与官府打交道,有着这些小人物的纠缠,到时做事想必会很麻烦。

老叫花子心里更是窝火,这不知哪来的嚣张公子哥,不由分说就动手动脚,还擅作主张要将自己财物分与他人,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抢劫吗,还有王法吗,可是自己这道士身份本来就有问题,自己也不能报官。

利益使然,周围人已越聚越多,老叫花子知道今日之事自己没法轻易脱身,忽然想到之前沈烨一行,老叫花子寻思沈烨身旁那两人身带斗笠,分明是不想让人看到其身份,而眼前这公子性格嚣张狂躁,两者若是碰面......

老叫花子眸子一转,便有了定计。老叫花子用手整了整衣裳,怒哼一声,道:“那就叫大家看看老道我的道行!”

少将军见他装腔作势,还想打他,但此刻周围人都在看着,不好动手,嗤笑道:“你能算什么?”

老叫花子故技重施,傲然道:“老道我今日就算算你的命中克星。”

“命中克星?”少将军挑了挑眉。

“不错,一个命中与你犯冲的人,有他在场,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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