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皇城,热闹非凡。

宽敞的长街人声鼎沸,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进了皇城,云缺大开眼界。

天子脚下名不虚传,比起雁门镇繁华百倍。

正巧迎面行来一队迎亲的队伍,新郎官骑着白马春风得意,时不时的散落喜糖,引得孩童欢笑争抢,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寒娇羡慕道:“好气派呀,不知谁家的姑娘要上花轿了,肯定很幸福!”

身为女孩,寒娇替那即将坐上花轿的新娘感到喜悦。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云缺接住一块喜糖,在一个留着鼻涕的小孩期待的目光下扔进自己嘴里,嘎巴嘎巴嚼得爽脆。

那小孩瘪了瘪嘴,哇的哭着跑开了。

“云侯又没有妻子,怎笃定夫妻是同林鸟,有难各自飞。”寒娇刚刚的喜悦全被人家打个稀碎。

“谁说我没有。”云缺嚼着糖道。

“云侯娶妻了?”寒娇惊讶道。

“指腹为婚的娃娃亲,小时候见过一次,也不知现在长成了什么模样。”

“美的留着,丑的休了。”寒娇开了句玩笑。

“怎么能休呢。”云缺郑重道:“丑的拉出去喂狗。”

寒娇刚要肃然起敬,立刻捂住了额头。

云侯果然还是云侯,从来都这么直接。

忽然对面的人群自动分开。

长街尽头,走来一袭倩影。

那是一名身着青裙的年轻女子,眉目姣好,星眸皓齿,十足的绝色佳人,只是神色清冷,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女子的长发间插着一朵天青色的花朵簪子,仔细看又好似一柄奇异的小剑,玄妙不凡。

气质绝佳的青裙女子犹如仙女下凡。

她的出现让长街上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人们下意识的自惭形秽,自动分列两旁,为美人让路。

“好美!”

寒娇由衷的赞叹。

她的模样已经不错,称得上靓丽,但比起人家来却差了好多。

一个身穿蔚蓝锦袍,眼睛狭长的年轻人从青裙女子身后追来,温和笑道:

“牧师妹是去坊市么,我也要买些东西,正好同路。”

青裙女子的黛眉不着痕迹的蹙了下,脚步未停。

“万仞楼开放在即,以牧师妹在剑道上的造诣,今年的剑子之争定能取得不俗的名次。”

蓝衣青年谈笑风生,犹如护花使者。

街上行人众多,所有人都为两位青年才俊让路,唯独刚来皇城的寒水侯,站在原地没动。

“咱们让让吧。”寒娇见对方即将走到近前,她急忙拉了下云缺的袖子。

“这么宽的路,为什么还要让?”

“人家是剑宫的高手。”

“我还是燕国的侯爷呢,要让也应该是他们让才对。”

云缺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皇城的长街十分宽敞,能并排跑马车,就算走个正对面,大家稍微侧个身也就走过去了,何至于让路的地步。

已经来到面前的蓝衣青年在听闻侯爷二字后,噗嗤一笑,倨傲的瞥着云缺道:

“剑子当街,王侯退避。”

这八个字,嚣张至极!

可偏偏没人能反驳。

剑宫的超然地位,赋予了剑宫弟子的自傲,剑子身为剑宫弟子中的佼佼者,更拥有着倨傲的资格!

燕国的王侯有很多,但剑宫的剑子却没有多少。

任何一人拿出来,都能被称之为天骄!

寒娇已经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乖乖的让开路退到旁边,还一个劲的使眼色,让云缺别找麻烦赶紧让路。

“对不住,本侯没有让路的习惯。”

云缺呵呵一笑,脚下纹丝不动。

人不张狂枉少年!

与雁门镇的寒水侯比狂,对方算踢到了铁板。

蓝衣青年倨傲道:“不让也可,我们各自行走便是,死伤自负。”

人家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而云缺最听不惯的,就是威胁。

指了指脚下的路,云缺笑呵呵开口。

“这是什么路?”不需对方回答,云缺自行说道:“燕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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