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夜色,笼罩着波光粼粼的龙游湖,湖边紧邻着马场,四周几个耀眼的灯柱照的整个马场恍若白昼,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有些在打扫,有些牵着马回到马舍,一个年轻人,黑色的马靴,穿牛仔裤,格子衬衣,随性的骑在一匹体格健硕的阿拉伯马上,在赛道上疾驰。

刁修文在马场边上的沙发上坐着,工作人员适时的端上了一杯咖啡。浓郁的咖啡香气掺杂着马场特有的草料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

缓缓的喝了一口,看着赛道上那个年轻人在赛道上驰骋,刁修文心里一阵的羡慕

“原来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

马上那个年轻人已经看到了在一旁等候的刁修文,但是他没有停下来。

苍明哲爱马,也懂马。知道马匹在剧烈的奔跑后不能立即停下来,得遛马!遛马这些活本来是可以交给场馆的工作人员来干的,他却执意要自己来做这么事情,因为只有和自己的坐骑朝夕相处才能心意相通。

手里挽着缰绳,冲刁修文招了招手。

刁修文忙不迭的小碎步跑了过去,今天他特意买了一身西装,因为是成品衣,多少和自己的体型不太搭,在翻越马场栅栏时就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锃亮的皮鞋一脚踩进赛道里的烂泥里,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苍公子!您要的人我让兄弟们给带来了!”

苍明哲指了指赛道的旁边的栅栏。

“那边有门的!”

刁修文看了看了看崭新的裤子上蹭的泥水赔笑道:“没事!没事!一件衣服而已!”

“您看是现在带来还是...........?”

“给带过来吧!”

“是!马上带过来!”

拿出手机拨通了黄毛他们的电话。

一辆老旧的桑塔纳驶出了国道转而进入一条岔路。远远望去在郁郁葱葱的草木之间一栋庄园时隐时现。

“宝爷!到了到了...您打算怎么进去!”

“什么怎么进去?开车进去呀!”

“不是!你想啊这帮歹徒居然敢在大白天绑人,那不说是穷凶极恶吧!那肯定也都不是善茬儿!咱就难道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吗?还有!咱们要人他们如果不放的话该怎么办?我身体还行,可也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宝爷您这么大岁数了,我怕我保护不了你呀!我看要不咱们还是报警吧!”

宝爷开着车回头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随着车越来越近周崇也越来越紧张,翻箱倒柜的在车里翻找着,最后在后座下面工具箱里拿了个扳手揣在了裤子兜里。

周崇本来想让陈三宝把车停到附近然后再偷偷的潜入到庄园里,可转念一想,这老头神神秘秘的,总是说些故弄玄虚的话。地下室一堆的监控设备,那是一个城中村留守老人该干的事儿呀!按兵不动,看看这老头一会怎么处理。

压抑这激动的心情,周崇手里死死攥着扳手。静静的看着前方。

反观陈三宝却是出了奇的淡定,那感觉就好像要去公园跟老大爷下棋一样。

“苍公子!人给您带来了。”

苍明哲把缰绳顺手交给了随行的工作人员,脱掉手套递给刁修文,向黄毛他们走了过去。

“这里人多眼杂!把他带到里面去。”

一个宽敞的会客厅,一推门刁修文眼睛都直了,就看到会客厅中间的原型茶几上放了一个密码箱,箱子的盖子是打开的,里面满满的一箱红彤彤的百元大钞。

刁修文他们四个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个个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箱子。

苍明哲手里拿着一瓶洋酒,往加了冰块的杯子里倒了一杯,大口的干了,这才坐在沙发上挥了挥手,“让他坐吧!”

“又见面了,你肯定想不到我们以这种方式再见!”

钱浩东头被一把扔在了旁边的茶几边的椅子上。头上仍旧带着黑色的罩子,:“谁派你们抓老子来的,西郊的秃子还是北城的疤瘌头?”

苍明哲眉头一皱,挥了挥手。

刁修文会意,一把扯下钱浩东脑袋上的黑色罩子。

忽然的灯光刺的钱浩东睁不开眼,眯着眼睛半天才适应过来,模糊间看到了眼前的苍明哲眉头一皱。

“你是谁呀你?”

苍明哲也是一愣,看了看钱浩东又看向刁修文。

“他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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