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出世,莽昆仑,

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

搅得周天寒彻。

且看今朝。

太史慈见众人还在思考,再提出一个问题。

“国相,敢问你手下的军队是为谁而战?为大汉江山这个词太宽泛,具体点,比如说为皇帝尽忠,或者为国相你争权夺利的一己之私,还是为了天下朗朗百姓?假如为了天下百姓,这个词也很宽泛,具体而言,为了哪一部分百姓?你若分不清讲不明,就没有最高目标,最终陷入诸侯混战的泥潭,与那些世家豪强军队一样,就算成功,最后受苦的还是原来的底层百姓,只不过是旧瓶换新汤,日子一旦久了,这汤水还是会发馊……”

又是一个重击,打的刘备开始怀疑自身,原来这么些年,自己口头称是顺势而为,原因是自己没有最高目标啊!

“如今汉室倾颓,奸臣窃命,备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于天下,救百姓于水火,而智术浅短,遂用猖蹶,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还请先生教我?”刘备躬身一拜。

“兄长,朱灵、徐盛你们先门外稍候。”太史慈挥挥手。

“诺!”武安国三人慢慢退出。

“二弟、三弟、公佑、宪和,你们也门外稍候,百米以内不得任何人靠近!”刘备看着架势,也让四人出去站岗放风。

“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司隶董卓、幽州刘虞、公孙瓒,冀州袁绍、兖州曹操、豫州袁术、徐州陶谦、扬州刘繇、荆州刘表、益州刘焉、青州田楷、交州士燮、凉州马腾韩遂以及辽东公孙度等,可谓是诸侯遍地、烽火连天!”太史慈开始数天下诸侯。

“唉,可怜我大汉黎民百姓!”刘备叹气道。

“此间诸侯,袁绍、袁术四世三公之后,天下近半官吏无不马首是瞻,我计不出五年将横扫冀、幽、青、并,刘虞、公孙瓒、田楷要么归降要么败亡;袁术也将占据豫州、扬州大部以及荆州小部;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但其麾下谋臣如云、武将如雨,他日兖州、徐州、甚至豫州必是由其虎踞;江东猛虎孙坚,勇猛果敢,有一子名策,号霸王之勇,今后定会盘踞江东;益州刘焉,坐拥沃土千里,但不思进取,打造天子舆车千乘,狼子野心;荆州刘表,单骑而得荆州,但却是与蔡、蒯、庞、黄四大家族共治;董卓建郿坞,只图美色享乐,雄心已失,更收三姓家奴吕布,他日定会被反噬而死;雍凉马腾韩遂,只懂内耗,难以出雍洛,他日定会一一败亡;至于其他诸侯兵少将寡不足为虑,只要任何一大诸侯大军所向,当会纳表称降。”太史慈一口说完天下形势,惊的刘备目瞪口呆。

“先生!大才!”刘备再次表示拜服,疑问道“可是,天下之大,何有我刘备容身之所啊,先生前面所言为天下黎民百姓而战,岂不是空谈?”

“请看!”太史慈拿出自己大致画的天下舆图,指着益州、荆州、雍洛三地,“这三地当是国相立足之本与争霸天下根基之所!”

“先生此言当真?”刘备双眼精光闪闪,“请先生明示!”

“冀州袁绍背靠各大世家,雄踞北方四州指日可待,国相难以立足;曹操所在中原三州,世家林立,无险可守,他日定会一统,国相难以立足;江东世家排外,国相北方之人,难以立足;雍洛战乱十年,人荒马乱、民不聊生,国相当前难以立足,只可后取!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当刘表年迈定不能守,此乃天资国相,但旷日时久,当前难以立足,只可后取!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焉欲称帝,大肆屠杀反对世家豪强,势力正处于动荡期,今年派张鲁袭击汉中,杀张固,断斜谷,害天使,目前汉中亦是混乱,故益州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

“先生之意,取益州!?”刘备心中激荡,第一次有了明确目标。

“然也,此乃国相当今唯一机会,抓住则天下必有君一席之地,他日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荆洛,天下何人可挡,天下黎民方有见天之日。若失,国相将蹉跎十年,带着云长翼德等人浪迹天涯、四处投奔,惶惶不可终日,似无家之犬耳!”太史慈刻意对比。

“还请先生务必教我!备甘愿领命,听从先生策略,大小事宜先生可一言而决,无需会我!恳求先生出山助我!”刘备躬身拜请。

“哈哈,主公再上,请容慈一拜!”太史慈见刘备终于肯拜请自己出山,就不好再拿捏,毕竟自己不是诸葛孔明。纵观天下,能符合自己价值观、能接受自己打击世家豪强、造福天下黎民百姓的施政之策,除了刘备外,已经没有了。

“哈哈,备有先生相助,犹如鱼得水!先生上座!”刘备大喜,赶紧让太史慈上座,但太史慈哪里敢,擅自越位此乃人生大忌!

“主公,请上座,现在可请云长、翼德等人入内,具体入川之策,应当让他们知晓。”太史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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